书童点头,“自然是记得的,少爷读书累了,这一阵子总是经常做噩梦,要小人说,少爷应该注意点身体,若是让夫人知道了,只怕也要担心的。”
孟知松却根本没听见书童的后半句,“四圩,你还记得,我做噩梦都在说什么吗?”
四圩闻言,将外袍放在旁边的屏风上,回想道:“小人记得,少爷每次做噩梦的时候,都在说什么,要走,要回家的,少爷是做梦自己在外面吗?”
孟知松脸色一白。
他说出来的梦呓,和他在梦境中听见的一样。
“每次昨晚噩梦,少爷的脸色都很差,白的吓人。”四圩没察觉到孟知松的心思,还在自言自语。
孟知松听得心头发颤,“我每次脸色都很难看吗?”
四圩走回来,替他脱掉鞋子,“是啊,少爷都不知道,每次做完噩梦,您脸上都没有一点血色,看着可吓人了,小人都差点去叫府医了。”
闻言,孟知松的脸色更加难看。
四圩后知后觉,瞧见孟知松的情绪不太对,紧张起来,“少爷为何突然这样问,是不是哪里有什么不妥?”
孟知松额角突突地跳着,只觉得头疼无比,他握紧了袖子,那里塞着一张,宋时蕴给他的护身符。
摸着护身符,他心里好受了点,哑声道:“无事,就是有些累了,你先出去吧,我想睡会儿。”
四圩也没多想,便伺候孟知松躺下休息,旋即离开了房间。
但躺在床上的孟知松,却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或者说,他根本不敢睡着。
宋时蕴虽然说了,那个东西可能会在明天晚上才入他的梦。
可他总觉得害怕。
就在孟知松陷入恐慌中时,宋时蕴和杨氏等人回到家后,便各自回去自己的小院休息。
在家里吃了晚饭,今日难得没有别的安排,天一黑,宋时蕴便早早去休息了。
同一时间里。
叶明珠也在家里吃了晚饭。
可是在吃晚饭的时候,她的母亲,冲了进来。
叶明珠看见母亲,脸上的神色,有点慌乱地站起身来,“母亲——”
叶明珠的母亲,叶夫人快步走过去,抬手一巴掌就打在了叶明珠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