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某种阵法的符文。
这阵法,根本不像是宋时柔口中,针对前几天平宁侯府上出现的阴气而来。
恐怕……是针对她来的。
思及此,宋时蕴面上愈发没有任何表情波动,好像没看见那些朱砂似的,继续往前走。
宋时柔跟在宋时蕴身后,也在盯着地面上的朱砂,都没有看见,自己一路跟着宋时蕴回到了雅轩。
而那一路的朱砂,直直地铺进了宋时蕴的雅轩里。
其余地方却没有了。
宋时柔再迟缓,此时也反应过来,“这朱砂……怎么铺进了雅轩?”
宋时蕴无声地扯了一下唇角,甫一踏入雅轩,便看见秋白和霜重,靠着院墙,站在一侧,两个人身上挂着一圈一圈的大蒜,面上和身上,还抹了一层朱砂。
两个人俱是一脸敢怒不敢言。
而在院中,还有人在铺洒朱砂。
带着人铺洒朱砂的人,正是徐妈妈。
宋时蕴见此,脸色一沉,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徐妈妈猛地转过头去,瞧见宋时蕴回来,她神色也有些尴尬,快步走过来,福了一礼,“二小姐回来得这么早?”
宋时蕴皮笑肉不笑,“已经是傍晚了,还算早吗?看来,平宁侯府内,有的是人不想让我回来。”
徐妈妈脸色一变,“老奴不是那个意思……”
宋时柔站在宋时蕴身边,看着院中的狼藉,也忍不住道:“徐妈妈,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啊?这是二姐姐住的地方,你们弄成这样,让人怎么住?”
徐妈妈尴尬地一笑,解释道:“这是……老夫人的意思。”
“祖母?”宋时柔有些不解,“祖母这是要做什么?”
宋时蕴盯着徐妈妈。
徐妈妈被盯得心口发凉,急忙道:“老夫人也是为了二小姐好,府中的阴气重,二小姐又是刚回京,水土不服,老夫人是怕二小姐体虚,被阴邪之物钻了空子,所以就弄了点朱砂和桃枝,辟辟邪——”
闻言,宋时蕴毫不留情地拆穿道:“是怕阴邪害我,还是担忧我才是阴邪?”
“不……”
徐妈妈一怔。
宋时蕴直接打断她的话,“朱砂从大门口,一路铺进雅轩,表面上看着是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