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看差不多了，就退了一步，“点个卯可以，然后你就去我家包饺子。”

“行，就这么办吧。”许大茂看着掉一地的土特产，“快捡起来吧，一会棒梗那几个小孩来了，指不定又被他们顺了去。”

“还不是你，连傻柱都打不过。”

“我打不过，不还有你的吗，你打得过你怎么不打？”

这两口子，埋怨来埋怨去，又斗起嘴来。

……

何雨柱把聋老太太背上街，从一个巷子，走到另一个巷子，然后找到了聋老太太青年时候的闺蜜。

这两个老太太，有好几十年的交情了。

何雨柱还以为这俩老太太是过年叙旧来的，没想到，她们私底下却有一个黑市交易，把何雨柱惊得目瞪口呆。

“你这粮票，一共六十二斤，一斤不多一斤不少，两毛钱一两，我给你十二块四，对吧。”

说着，那老太太就数出十二块四，递了过来。

聋老太太摆摆手，“别别别，‘四’多难听啊，我这年纪听不得‘四’，你给我十二块五吧。”

“老姐啊，你一直都这么坑我，一毛两毛不是钱？你爱要不要。”

聋老太太也是强硬得很，“那粮票你还要不要，不要我就不卖了。”

那老太太家里人口多，没粮票就吃不饱，正犹豫着，忽然只听到有人喊：“你们干什么呢？”

那人是这地儿的片警，大年三十出来巡逻，远远就看见这几个人有些不对劲，一走近，就看明白了。

“哦，我知道了，你们几个，在倒卖粮票，投机倒把，破坏国家统购统销，好啊，那么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干这种事。”

聋老太太见事不谐，忙叫：“柱子快跑！”

何雨柱转身要跑，聋老太太又叫，“钱钱，忘拿钱了。”

“这老太太，可真是掉钱眼里去了。”何雨柱一回头，聋老太太一把从她老闺蜜手上抢过钱，叫：“钱到手了，柱子你给我撒丫子使劲跑。”

何雨柱脚上像生了轮子似的，呜一下疾驰而去，身后尘土飞扬。

那片警在后边追不了多久，就累的气喘吁吁，“真是活见久，一个大活人，背着一个老太太，居然跑得那么快，一眨眼就不见人了。”

聋老太太右手拿着拐杖，左手攥着十二块四毛钱，伏在何雨柱背上，往后看了看，喜道：“柱子，我们甩掉那片警了，你可真是个飞毛腿，这鞋我没白给你。”

何雨柱拐过街角，走进了四合院，摇着头说道：“老太太，你可真会玩，比年轻人玩得还疯，要不是我，大过年的您坐大牢去吧。”

聋老太太侧着耳朵道：“啥？你说啥？我听不见。”

“我说，老太太您真有本事。”

“那当然，”聋老太太颇有些得意道：“你要是跟着我，能学好多手艺呢。”

何雨柱哭笑不得，“那是，我跟您学怎么去蹲监狱，看谁进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