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败了，第一场就败了。

哪怕在观众席观看了许久，梦里和现实十几年都没怎么战斗过的白言在对手熟练的应对和风属性源力的配合下，没过多久就败下阵来。

他脱下轻甲，又小心翼翼地坐回了观众席。虽然有着轻甲的保护，将大部分伤害都减免了，但仍旧会对身体造成一定影响。

“天空，蓝得很美丽。”周围的虚无中，忽然传来了ai-12345号的声音。

她在那之后就一直以隐身的状态陪在白言身边，但因为隐身效果太好了，所以如果她不说话的话，白言都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白言抬头，越过观众席的雨棚，望向天空，这时那细雨已经停了，天空如同被濯洗过一般，呈现出无瑕宝石一样的颜色，细碎的云絮也显得柔和，他不由赞同。“是啊，真美。”

他拿起令牌，继续点击了匹配。

“不怕疼，不怕输吗？”ai-12345号问道。

“怕啊，但是强者的话就算怕也要去面对的吧。”

“会一直输的哦。”

白言一愣，随后笑了笑。走向换轻甲的地方。

结果也确实如ai-12345号，白言十局九输，赢的那几局还是系统可能看他输太多，匹配的二叶低阶的对手。

在他现在这个境界，还没有感悟意的人已经很少了。

水的势重，包容，火的灼烧，焚毁，雷的爆裂，强横，等等，感悟的意能极大的增幅他们通用术法。

不止如此，还有一些特殊术法只有某些特定意才能使用，如爆炎，惊雷，所带来的实力增幅比之没掌握的人不知强了多少。

而白言现在仍旧一个意都没掌握，现在的他已经明白为什么当初十榴会说那个理论可能会毁了他了。

他也尝试过在找到抽象的意之前先找个普通的暂时使用着，结果每次尝试去感悟，那个理论就好像一根刺刺在他心上一样，让他无法全身心的投入感悟中，总觉得感悟的意不够强。

结果就导致现在这送分童子一样的现状。

要快点找到自己的意才行，但是要找什么意，他完全没有思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也许以后某个时刻就像顿悟一样忽然感悟了呢。

数次的战斗，他除了一身的伤外，确实能感觉到自己变强了一些，心理上的，还有战斗上的。虽然就如同在一瓶水里滴入了一滴水一样，很难察觉，但也确确实实是进步。

他喜欢这种能察觉到自己变强的感觉，之前在梦里，那反馈可真是太差了。

天空从鱼肚白过渡到了青灰色，远处的山融成了一团墨，今天是阴天。

白言也曾想过，在梦里那么多东西和现实里一样，像是通讯器和手机，冰淇淋，建筑的风格等等，那天上的太阳会不会也跟梦里一样，是颗巨大的恒星呢，而他们的世界就是那颗绕着恒星运动的行星。

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曾有散叶境强者花费数千年时间，升天想要触碰到太阳，以那位强者的速度加上数千年的时间，在梦里理应有几百光年的距离了，但仍旧无功而返。

会有那么高的大气层吗？

而且这个世界也应该不是行星，因为除了已知的大陆范围，大陆周围全都是海洋，海洋的宽度和深度都和天空一样探不到尽头。

就仿佛是无限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