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月轻蔑一笑，“沈歆然，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如今你沈家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你个罪臣之女，拿什么和我争，你最好安分些，我还能留你一命。”

后来，穆奕恒的态度说明了一切，“婉月这些年为了我一直未嫁，受了很多委屈，你要懂事，别跟她抢，我会封你为妃，况且沈家这样，能留你一命，我已仁至义尽了。”

“她受了很多委屈？那我呢？这些年为了你的大业我不惜牺牲自己，想尽办法为你打探消息，甚至为你饮下毒酒，险些丧命，你现在说你仁至义尽，穆奕恒，你有没有心！”

似是被踩到了尾巴，穆奕恒有些难堪，“你别不识好歹，跟我作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你好自为之。”

从那以后，宫里人都知道，沈歆然惹恼了皇帝，没一个人把她放在眼里，都去巴结未来的皇后江婉月。

为了显示自己的善良大度，江婉月还请求穆奕恒给了沈歆然贵妃之位，赢得了阖宫上下的称赞。

可任谁都明白，沈贵妃，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弃妃罢了。

沈歆然也失了魂，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被当成小丑一样戏弄了八年，还搭上了沈家。

礼乐的声音又传了进来，沈歆然擦干了眼泪，自嘲地笑笑。

“明鸢，你说我是不是罪孽深重，害了沈家几十条命。”

“娘娘，您别这样想，皇上这样做必定是早就预谋好的，您也改变不了什么，这和您没关系，如今沈家就剩娘娘一个人了，一定要好好活着。”

明鸢说的没错，沈将军手握重兵，掌管兵符，哪一个皇帝都不会放心的，沈家的灭亡，谁也改变不了。

“或许真的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