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元亨听着这说话的声音,抬头向前看去,看着一手背在后面的莫经泽脸上的神情先是一顿紧接着立刻躬身行礼道:“小侯爷。”
莫经泽见状忙上前扶着莫元亨的胳膊,“三叔,快起来吧,咱们两人无需如此客气的。”
“小侯爷,礼不可废。”
莫元亨执拗的行完礼后,起身看着莫经泽问道:“小侯爷这是要去哪?看方向是要去司徒先生那儿吗?”
莫经泽闻言点了点头,“昨天先生讲了《郑伯克段于鄢》一篇,说是武姜厌恶庄公,宠爱共叔段,竟然想要立幼子共叔段为太子,这苛待厌恶长子宠溺幼子,真的是亲生母亲所为之道吗?
不应该是‘老母一百岁,常念八十儿’、‘母苦儿未见,儿劳母不安’这般的吗?
姜氏如此所为,侄儿很是不解,想去向司徒先生求解。”
莫元亨听着莫经泽的问题,双眼顿时闪过一瞬的异色,但眨眼即逝,莫经泽也是没有注意到。
“这人心乃是最为复杂的,许是庄公做了什么事得了武姜的厌恶了吧,这个问题我也是不甚清楚,司徒先生博古通今、学识渊博,定能讲解的清楚。”
莫经泽闻言也是点了点头,“嗯,那我现在就去向司徒先生请教,三叔你也不要走路看书了,祖母说过,这样对眼睛不好。”
“好,那我就回去看,你快去找司徒先生吧。”
莫元亨说着,就将《孙子兵法》一书收了起来。
莫经泽也是笑着看了莫元亨一眼,向青竹院外走去。
看着莫经泽的背影,莫元亨的脸上也是闪过一丝纠结的神色,远远的向着青竹院外的碣石堂方向看去,眉心紧皱着。
这是你们算计的吗?
司徒先生被你们收买了?
自己要如何做?
姨娘,你的死真的是病重吗?母亲有没有下手?
正在莫元亨心中挣扎犹豫的时候,莫经泽的小厮罗泽,神色紧张的小跑着走到莫经泽的身边,大声道:“小侯爷,出事了,出大事了,刚刚老夫人在正院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