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捕头面色沉了沉,不由望向宋时蕴。
宋时蕴看了看丘集,却没再说什么,而是向那烧黑的枯树枝走过去。
总捕头见此,看了丘集一眼,提步跟了上去。
看着他们俩离开的背影,丘集还以为自己说赢了,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别看他嘴上说得硬气,心里其实很心虚的。
因为,他比宋时蕴和总捕头更清楚,万金镖局内的情况,就像是宋时蕴说得一样。
这次镖任出事,消息刚传到万金镖局总舵,几个大师父便互相指责,互相怀疑。
每个人都说是对方干的。
但每个人都不承认。
别说还不清楚是不是他们内部干的,就算真的是内部干的,想也知道,谁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承认。
他们就只能闹来闹去,闹到了州府,一个个死活都不同意州府将这件事当成意外处理,一定要州府给个交代。
仿佛水在这上面喊的声音越大,越是可以证明,这件事不是谁干的一样。
所以镖局内天天有人,跑去州府闹着讨说法。
今天这位大师父带着人去,明天那位大师父带着人谁。
谁现在也不愿意在这上面松口。
好像只要一松口,就是承认这件事是自己干的一样。
现在大家互相摽着劲儿,谁也不愿意先低头。
但这种事情,万金镖局内部知道就行了,谁也不愿意说出去。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宋时蕴和总捕头,此时已经走到了那烧黑的枯树枝面前。
总捕头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丘集等人,“宋小姐,你是不是觉得,这件事是他们万金镖局内部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