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说话,欧沐慈叹息道:“母亲,明明您也知道,这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如若仅是因为,宋时蕴今日来家里办的事情,不合您心意,您就这么说,那我只能说,母亲,这不应该的。”
欧夫人拉着脸,恼羞成怒,数落起来欧沐慈,“你瞧瞧你,我就是说她两句,你怎么还这么说我?我还是你的娘吗?”
欧沐慈见她说不过就胡搅蛮缠,有些哭笑不得,“母亲,您自然是我娘,但凡事得讲理吧?当日,是您求上虞国公府的门,跟他们说,宋时蕴千好万好,一定要请她过来府上看看,虞国公府才从中引荐,如今不合您心意,您就说宋时蕴不好,您觉着这合适吗?若是传到了虞国公府,我那沔阳郡主姨母的耳中,您觉得姨母会高兴吗?”
欧夫人:“......”
沔阳郡主也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且相当的护短。
但凡是她喜欢的人和物,那是半点容不得旁人诋毁的。
若是让沔阳郡主知道,方才欧夫人私下里,是怎么说宋时蕴的,那两家恐怕要闹掰了。
欧夫人只是沔阳郡主一个远房表妹,因着两家都在京城,来往多,关系才好一些。
可论家世,她和沔阳郡主之间,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婆家那也是一个天一个地。
真得罪了沔阳郡主和虞国公府,于欧夫人和欧家而言,那都不是什么好事。
欧夫人就欧沐慈这一个女儿,还指望借着沔阳郡主的光,让欧沐慈得个高嫁。
她可不想在这时候,得罪沔阳郡主,毁了她给女儿铺的路。
思及此,欧夫人讪笑一下,轻轻地打了打自己的嘴,“瞧瞧我,是我病糊涂了,怎么可以胡乱说话呢?沐慈说的是,母亲不该这么说的,是我的错,母亲以后改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