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宋时蕴,一句话还没说完,王老夫人便从身后走过来,打断他的话。
王老爷咽不下这口气,“母亲,你可听见她说了什么?”
王老夫人拄着拐杖,缓缓地走过来,看了他一眼,“无论宋小姐说了什么,她都是茹馨的救命恩人,你都该受着。”
王老爷不服,“可是......”
王老夫人不耐地皱眉,打断他的话,“更何况,宋小姐确实没说错。”
王老爷一愣,不敢置信,“母亲!”
王老夫人淡声道:“你和我本来就没教养好茹馨!她身为王氏的嫡女,遇到这种事情,竟然去和一个外室争风吃醋,还闹出来一尸两命的事情!传出去,我们王家难免落得个刻薄的名声,可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名声,也未曾想过王家的名声,这就是你我教导不善的过失。”
王老爷猛地抿着唇,脸上挂不住地低下头。
王老夫人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宋时蕴,她颤巍巍地福了一礼,“以往我只想着,茹馨是个女儿家,纵然是娇纵一些也无妨,不曾想将她教养成这个性子,今日还要多谢宋小姐提点和救命之恩。”
宋时蕴欠了欠身,回了一礼,“王老夫人言重,我只不过是想着,这一切的源头,都是男子之错,女子又何苦为难女子?”
王老夫人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宋小姐说的是,纵然没了这个外室,但只要蒋昌兴的花花肠子不改,就还会有其他外室,造成这一切的,本不是女子。”
王老夫人说着,双眼便像是锐利的冰刃一样,冷冷地看向蒋昌兴。
宁国公对上她的目光,眉心一跳,想要辩解,“她不能再生育,我身为一个国公爷,想要一个孩子,又有什么错?”
王老夫人怒斥道:“这些年,你的姬妾还少吗?茹馨纵然不愿意,但阻止你纳妾了吗?子英方才出事不久,在她最难过的时候,你偏偏在外面养了个外室,非要在她的伤口上,再加一刀!这就是你为人夫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