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蕴对她淡淡一笑,“他家作孽太多,反噬在这一代孩子身上,往后章家气运会越来越差,章云扬也会早逝,活不长久,剩下的日子里,他还会被久病缠绵,卧床不起,活得还不如一只猫儿。”
桂花忽然明白,宋时蕴之前跟她眨眼的意思了,她对宋时蕴一笑,“谢谢您。”
语毕,她对宋时蕴深深地鞠了一躬,这才跟着钟判官一道离开。
她终于明白,宋时蕴为什么嘴上说不拦着她去报仇,但又劝解她放下仇恨。
原来是,善恶到头终有报。
即便她不动手,章云扬也没多少好日子了。
既如此,又何必脏了桂花的手。
目送钟判官和桂花离开后,宋时蕴便也转身离开了破庙。
她之所以在章名山的拘魂符上,加了一道禁制,就是怕章名山听到这些跟她急。
不过,跟她急也没有用,事已成定局。
宋时蕴从城郊回到城中时,已经是日落西山。
一整天的时间,就被她这么耗了过去。
主要是城内城外,来来回回太浪费时间。
跑了一天下来,宋时蕴都感觉,两条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加上又累又饿,她现在都有些难受了。
是以,在路过街边摊的时候,她买了几个包子,一边吃一边往家走,丝毫不在乎名门贵女的形象。
待她走到平宁侯府的大门口时,几个包子正好吃完了。
她又拿出来买来的汤水,喝完了,顺下去,才进家去。
但一进入平宁侯府的大门,宋时蕴就被早已等候多时,守株待兔的宋时柔,给拉住了。
她有些诧异地道:“时柔,你怎么在这?”
宋时柔拉着她,无奈地道:“我自然是在等二姐姐。”
宋时蕴故作不解,“怎么在这等我?”
宋时柔拉着她,一边往内院走,一边说道:“西昌侯府白日时,送来了帖子,说是邀请我们去参加,侯爷的寿宴,这件事我记得西昌侯府的郭夫人,之前便同二姐姐说过的呀。”
宋时蕴一想,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只不过,她最近事情多,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