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大庆尚道,但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官府也不会问罪郎溪。
更何况,蜀中,那是郎家的地盘。
没有任何证据,地方官肯定会维护郎家。
想要找郎溪,为冯骏讨回一个公道,真是太难了。
冯明被宋时蕴一番话,说得冷了热血,也冷静下来。
理智告诉他,宋时蕴的话,有理有据,才是现实。
但他还是忍不住愤怒,一阵阵地低吼着。
几乎快要晕过去的宋清溪,听到这话,她眼泪都停下来了。
整个人怔了怔,像是没办法再哭出来一样。
下一秒,她却猛地抽了一口气,像是突然活过来,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猛地冲过来,一把抓住宋时蕴的手。
“时蕴,你一定有办法为我家骏儿报仇的,对不对?”
宋时蕴有些不解地看向宋清溪。
宋清溪却有些癫狂地说:“你,你那么厉害,我家骏儿在外地出的事情,你都知道,你也知道是郎溪害了他,你肯定有办法,你肯定有办法杀了郎溪,给我们家骏儿报仇对不对?”
宋时蕴眉心一跳。
没等她说话,宋清溪又近乎自言自语地说:“你肯定有办法的......大家不是常说,宁肯得罪小人,都不要得罪你们术士吗?你们想要人的性命,想要谁家破人亡,都很简单,抬抬手,布个什么阵,就行了,对不对?”
宋时蕴算是彻底明白宋清溪是什么意思。
宋清溪大约真是被自己儿子的死,刺激疯了。
这种情况下,竟然希望她用邪术,要了郎溪的性命。
这不是疯了吗?
宋时蕴往下压了压唇角,将自己的手臂,从宋清溪的手中抽出来,“实在是对不起姑母,这事儿我做不了。”
宋清溪怔然,“为,为什么不行?你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不行?!时蕴,你,你是不是觉得,和姑母不熟,不想帮姑母?你,你虽然不是在我们平宁侯府长大的,但你也是我们平宁侯府的人,是我侄女啊,你怎么能不帮我呢?”
宋时蕴有些无奈地道:“并非情意是否深厚的缘故,而是这事,玄门中人都做不了,这无疑是用邪术害人,我没办法答应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