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蕴:“......”
她......
她是真的服了谢如故这个浪荡子!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那么混账!
宋时蕴索性转过头去,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谢如故却扬起唇角,一副很是高兴的模样。
不过,过了一会儿,就有人来请杨氏和宋时蕴去后院。
是宋清溪身边的人。
宋清溪身体不舒服,晕得起不来身,所以今日没到堂前来。
一同被请走的,还有宋清溪另一个儿子冯明。
宋时蕴的余光瞥见,宋清溪身边的婆子,走到一个少年身边,小声地耳语了几句。
她的目光,便跟过去。
那个少年,和宋清溪并不怎么相似,大约是像父亲。
站在那里,一双眼睛哭得跟兔子一样。
十四五岁的孩子,面对哥哥突然死亡,自己扶棺回京,有些惶惑不安,站在那里,满脸疲惫之余,还有些茫然和无措。
好像做了一场梦似的。
宋时蕴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却敏锐地发现,他的双眼,不太正常,双眼无神,看东西没有焦距。
那模样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反而像是......一个木头人,或者是一个泥塑。
总之不像是活人。
不仅如此,他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阴气。
这阴气......
宋时蕴眉心皱了皱,忽然提步靠向棺椁。
杨氏正等着宋时蕴一道离开,看见她忽然朝棺椁走去,她有些心惊地低喊:“时蕴......”
宋时蕴充耳不闻,人已经快步走到棺椁前面。
因为是从外扶棺回京,棺材板一直盖着,里面的尸体也有些变形。
到了京中后,棺材板儿才重新打开来。
尽管是春日,尸体也已经开始腐败。
尽管曲远侯府在接到棺椁后,已经重新整理过冯骏的尸体,给他换上了一身新的装老衣裳。
可依旧遮掩不住,这尸体的腐败和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