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风，你怕死吗？”

“嗯？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裴清风正在看病历，他修长白皙的手指翻看着病历本，阳光照在他的手上，他的手白得发光，上面有青色的纹路，看起来非常漂亮。

夏月歌也在一边跟他一起看，她看着这双漂亮的手，又抬眼瞧着这个漂亮的男人，突然想到了人类脆弱的生命。

人类是漂亮的生物，但也是非常脆弱的生物。

灾祸，疾病，哪怕是一点点小事，都很有可能会要了一个人的命。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而已。”夏月歌垂下眸子。

“人都是会怕死的，月歌，我也会。”

“你会怕死？”

“我会，我当然会怕死，但我不惧死，曾经是这样。现在，倒是真的怕了。我现在怕死也惧死，是个十足的胆小鬼。”

裴清风摸摸夏月歌的头发。

“是吗？”夏月歌的手划过病历上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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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垂下修长的睫毛，睫毛的倒影倒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夏月歌的意识有些恍惚，因为突然想到什么伤心的事情，为了不让自己发觉，她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

于是，夏月歌意识恍惚起来，连这病历上的字迹都开始模糊起来。

她修长纤白的手指在病历上游走，在阳光的照射下白得发光，在黑色的字体上显得尤其好看。

裴清风抓住她的手握在手中，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捏过去，细细地把玩。

两只漂亮的手重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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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歌，你怎么突然问这么调皮的问题？”

“因为我曾经也是一样的。”

夏月歌认认真真地看着他，裴清风也认认真真回望她，两人的脸凑得极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