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碧云带着鬼帝的书信来到酆都,刚好是谭笑当上“判官”的第二天。鬼伯率包括谭笑在内的五大判官及城隍、土地等在阎王大殿会见。
詹碧云和常贵戴着面具,谭笑与众判官同样戴着面具,虽然面对面,却形同陌路人。但谭笑有计较,他早就猜测鬼帝使者的身份,或者说内心有着某种期盼。詹碧云也预感到会在酆都和谭笑相遇,却无论如何不会想到他站在判官之列!
常贵向鬼伯递交鬼帝的文书,道:“罗酆山北大帝派遣判官兼兵马大元帅玉蕙帝姬为特使,以我邦最高级别使者与酆都鬼伯重修盟约。”
詹碧云跨前一不向鬼伯拱手道:“鬼教自古是一家,虽时有变迁,也有过派系纷争,终究是兄弟之间的事。鬼帝志在天下,有意兄弟言和,并保证除了原有的一席之地,不再与鬼伯争夺地盘和在酆都的地位。”
鬼伯冷笑一声:“说得轻巧,他都做了些什么,这样几句话就算应付过去了?”
“如果以前有对不住鬼伯的地方,我在这里替他赔罪;鬼帝许诺:如果得了天下,就定鬼教为国教,鬼伯就是国师;酆都的领地扩大一倍,归鬼伯管辖。”
许之问:“这叫言和还是收买?”
詹碧云很平静地:“同样的一句话理解有多种不同角度,但重要的是最终的结果是否有利。和则双赢,斗则两败俱伤。”
许之问一时语塞,暗称使者厉害。
谭笑见使者果真是詹碧云,十分欣喜,他轻咳一声,憋了嗓音道:“话是不错,要看最后结果,但最后结果不是马上能见到的,我们须商议一下,你们也不是空口说白话,要有实际的行动来表示。”他边说边看似不经意地手指捏成笑眼形状。
詹碧云微微惊诧,又道:“没错,我们是该有所表示,要不你们再商议,我先减少驻扎在酆都的兵力,以示诚意。如何?”
鬼伯朝谭笑看看,道:“也好。请使者先回本营,我们先商量,明天午后双方再议。”
等詹碧云和常贵走后,许之问道:“鬼帝突然改变姿态,看来要大规模向朝廷采取军事行动了。我们不能卷进是非旋涡。武装叛乱可是谋逆大罪,原来跟朝廷的默契全部打破,怕本教再无立足之地。”
鬼伯道:“但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机,先应付着。谭笑一定有了主意,说说看。”
“鬼帝需要后方安定,所以来讲和,许愿。既然有这台阶下,不如先答应下来。使者离开后,我们收服守将,让他在酆都彻底失去根基,待他外面受挫我们再联合江湖力量抗拒。酆都参与平叛,对朝廷而言那就非但无罪,还有功。”
鬼伯点头:“好,这正是设想的方针,只不过使者的到来给我们提供了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