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恼,反倒觉得很是有意思,继续往前走,一直追到第六间,确实有拐角,可惜被一扇大铁门锁着了。
走到第六扇门前,这间门上的牌子格外清晰,就像是刚挂上去的一样,这间储存的是海鲜。
刘鹄安用勾玉将手指划破,在门上画着什么,再次敲门,礼貌询问,“你好,请问有人在吗?”
这次,门内终于有了回应,是个粗犷沙哑的男人声音,“他娘的,干什么的?”
他笑了笑,动作优雅地抬起腿,“咚”的一声,原本紧锁的房门应声而开,“不干什么,来取你的命。”
出来时,大课间的跑操已经过半,他下去了可不止十分钟,走出地下室那一刻,消失的声音、温感,一瞬间恢复。
刘鹄安轻轻摩挲着手中散发着淡淡微光的勾玉,拿出写好的信,打了个响指,指尖窜出一簇火焰,将纸张点燃。
刹那间,燃烧殆尽,连灰烬都没留下。
静静等着纸张烧完,整理了一下衣服,调整好表情回到教室。
看着角落里阳光下罩着校服趴在桌上的人,无奈笑笑,走过去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没醒,又敲了敲。
付佑然被吵醒,扒下校服不耐烦地瞪着来人,“你不挺能耐吗?自己进去呀。”
“我害怕吵醒你。”
他真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你已经吵醒了!”
刘鹄安无奈地耸耸肩,一脸无辜。
这一举动无疑是火上浇油,给付佑然气的趴回桌上,罩着校服不再搭理。
不一会儿就感觉校服里钻进来一个脑袋,低声像是诱哄,“别生气嘛,以后你睡觉我都帮你挡太阳当作赎罪怎么样?”
付佑然被这突然靠近惊得手忙脚乱地往旁边躲,慌乱间把旁边的凳子都碰倒了。
他本来就白,听到这暧昧不清的话,脸瞬间烧了起来,原来刘鹄安还真帮他当太阳了?!
前面的钱浩听到动静吓了一跳,摘下耳机扭过头,见此情景,“卧槽,佑然你这脸咋回事儿,还有这凳子……”
他连忙打断,强装镇定地用手扇风,“做噩梦不行啊?这天真是热死人了。”
钱浩看了看外边看着耀眼实则温度不高的太阳,又看了看付佑然的脸和一旁站着的刘鹄安。
被注视到的刘鹄安“礼貌”地笑了笑,满意地看着钱浩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转了回去。
付佑然算是服了,狠狠地瞪了眼一旁站着故作无辜的刘鹄安,站起身走到后门,愤愤然拉开门出去洗脸。
站在洗手池边,将刘海拢了拢,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拿出他妈给他的草莓发卡一脸嫌弃地把刘海别在一边,打开水龙头洗脸。
发量多,没办法,他老妈其他的卡子不是珍珠就是钻,花里胡哨,就这个草莓看着顺眼点。
洗完胡乱抹了把脸,拿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