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谁叫我就认定了他这么一个人。”
后来有别的人来找他们喝酒,是个长得很不错的混血男孩,一开始似乎看上了封肆,找各种话题跟他搭讪,封肆兴致缺缺,喝完手里那杯搁下杯子,冲宁知远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宁知远随意点头。
这人的个性跟他想象中并不一样,原以为封肆会接受男孩的示好,但他没有。
人走之后男孩将目标转向了宁知远,宁知远喝着酒,心不在焉地听对方说话,意兴阑珊。同样是执着某一个人,别人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他呢?——他不知道。
“去酒店吗?”男孩问他。
宁知远的目光在男孩脸上停了片刻,自嘲一哂。
最后他什么都没说,也搁下酒杯,晃晃悠悠地起身,独自离开。
——
宴会厅的一角,听完宁知远随口说起的这段往事,岑致森沉默片刻,拉过他一只手轻轻扣住。
宁知远抬手搭上他肩膀,在岑致森耳边笑。
他现在倒知道了,为什么自己不如别人。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已经陷在其中。
如果岑致森只是他哥哥,他可能这辈子都想不明白。
因为当局者迷,所以认不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