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下次带只耗子来给他赔不是还不行么?”裴逸坏心眼的扇子指了指他怀中的一团。
啻翎看不见的角度,一点白色的光晕没入了狐狸身体。
“他才不吃那些。”想到小东西会抱着老鼠啃得血淋淋的,啻翎直皱眉头,断然拒绝。
目的达成,裴逸也没有继续膈应他。
挥挥扇子转身而去,“那就祝你和你的小狐狸,过得开心啊。”
莫名其妙。
和裴逸相识多年,啻翎自然察觉到了他对小狐狸的敌意,却不知道从何而来。
低头细细打量着怀中雪白的一团,脑中浮现了和裴逸同样的问题。
耳廓狐,有如此纯种的白色么?
他的目光让南霁月有些心虚,大耳朵耷拉下来遮住了大半脸,有些讨好的蹭了蹭他。
啻翎不出意料的心软了。
算了,或许是生着生着没墨了吧。
正打算回去起早文书,就听得陈升的大嗓门由远及近。
“王爷!!不好了——”
陈升是他的贴身侍卫,一般都跟着他,只是前天把他派去看管南霁月。
此刻他这么慌慌张张,定是那人除了什么问题。
“怎么了?”放在狐狸身上的手指不自觉的屈起,被他扯到毛的南霁月嘤咛一声,才让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赶忙松开手顺毛。
南霁月看着空中飘落的几根毛发,感觉天都塌了。
“王爷,南侧妃不见了。”
“不见了?”啻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什么叫不见了?”
他应该让长风去的。
毕竟长风比陈升办事靠谱太多。
陈升这个家伙,嗓门大胆子大,脑袋也大,唯独里面的脑花,比麦粒都小。
或者说,这人根本就没脑子。
活生生那么大一个人,能说不见就不见?
“昨天晚上人还在呢,我睡前专门去看了。”陈升意识到被主子质疑,赶忙伸出手保证,“今天早上丫鬟去送饭时,就不见踪影了。”
报告,这里有个人在撒谎。
南霁月眼睛睁得浑圆,居然有人撒谎脸都不带红的。
他本人亲自作证,昨晚就溜出来了。
可惜他狐狸之身是说不了人话的,只能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啻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理会陈升的狡辩。直直越过他去了别院。
心中只剩一个想法:那个人不能离开!
“等等我王爷!”陈升赶忙追上去。
装饰精美的屋子一切都整齐的放置着,门窗屋顶都没有任何的损坏。
难道人真的是凭空不见的?
啻翎不死心的走进他的床铺,,猛地掀开被子。
里面自然是空空如也。
可随着他的动作,空气中飘起了一根白色的毛发。
轻轻拈起那根毛发,啻翎将它放在了小狐狸的身上比划,颜色,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