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偃被最后一句给刺激到，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

“你和我说实话，那洛筱是不是只辱骂了棠姑娘。”

秦偃眼神开始飘忽，父亲不会知道他在添油加醋了吧，完了，没法让棠姑娘出口恶气就算了，他铁定还得被父亲暴揍一顿。

秦昊一眼便看破秦偃那心虚的样子，心下一阵悲痛，原来他在偃儿眼中居然是如此只顾利益之人。

好吧，就算是这样，他也应该看得出来棠姑娘才是宝贝疙瘩。

“做得不错，棠姑娘是我秦氏九长老，欺负她便是欺负咱们秦氏，我只是问清楚到时候同凌弗对峙时有底气。”

那一刻，秦昊只觉得自己在秦偃眼中是无比光辉的形象，啧，他家的猪被白菜勾走了。

趁着挽月钩的热度，秦昊索性将与凌氏龃龉摆在明面上，要在久舟立足，手无寸铁是万万不能的，小病小灾也不用次次寻求凌氏来诊疗。

一时间凌氏的口碑在久舟大幅下降，凌弗也没想到秦昊这回是真同他撕破脸，强装着维持了几天尊严，最后还是让洛筱咬牙切齿地给棠昭道了歉。

凌诩在院中设了靶子，自箭篓中抽出三根羽箭，缓缓拉弓上弦。

“秦氏对棠昭倒颇为看重。”

祝由站在一旁点头：“属下已经查清了棠姑娘来久舟的缘由，棠姑娘在朝阳国与宣王府世子景弋结亲，但景弋为了救棠姑娘的家人丢了性命，朝阳国国师玄佑同她说景弋仍有生机，魂魄在久舟，所以棠姑娘来久舟寻找故人。”

凌诩的箭瞬间没入靶心，这种荒诞不经的安慰棠昭也能当真，看来还是一个天真的小姑娘。

如此，利用起来便轻松许多。

“九长老，今日是祭天大典，请随奴婢去沐浴更衣。”

棠昭放下手中的兵器图稿，她这几日忙着替秦氏族中完善各类兵器。

祭天大典……那个和持天柱有关的神谕仪式。

棠昭整理好后，就见着秦偃牵着一匹黑蹄白马站在门前。

“这是我平日出行所用的马，它性子温顺，替你牵马车再好不过。”

棠昭前后左右仔细看了一遍，一群马中她的马车显得格格不入。

秦偃看出她的疑惑，笑道：“我秦氏男儿都是不坐马车的。”

棠昭冲他扬唇一笑：“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