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微锦得了一门人人艳羡的婚事,面上却忍住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意,反而带了些慌张,撇下婢女独自跑去嫡姐何微芸的院子。
何微芸院子前的奴仆毫不意外地把她拦在院外,个个阴阳怪气地道:“二小姐如今是飞上枝头了,可别赶着来同我家小姐炫耀。”
何微锦眼睛红红的,似是不敢相信嫡姐会这样想她,脸也涨得通红,直接在原地跪下。
哽咽地朝院里说:“长姐,今日赏花宴之事不是妹妹故意出风头,妹妹平日是怎样的人姐姐难道不清楚吗?
实在是那参知政事府的四公子无赖,他知晓姐姐琴艺精湛,本想举荐姐姐去表演一番,可惜姐姐今日身子不适未去,他就起了戏弄我的主意。
姐姐知我无才无艺,只能让人当个笑话,结果他……,”何微锦哭得有些喘不过气,拿手帕擦了擦眼泪。
路过的奴仆早已见怪不怪,这二小姐当真可怜,从小就被大小姐各种作贱,日子一度过得比他们这些低等下人还不如。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二小姐得了一门好婚事,怕是不该被如此折辱,此事还是快些去报给大人。
“结果什么?”何微芸嘶哑的声音从院内传来。
何微锦掩去眸中的讽刺,继续哭诉:“结果他就向圣上求了旨意,派人传话同我说……说以后就将我当个玩意儿看待。”
“咯咯咯。”何微芸本想大笑,却不想她嘶哑的嗓子发出的笑声如此难听,不过她也顾不上在意,她就说何微锦怎么配在她之前拥有一桩这么好的婚事。
不过是个火炕罢了。
“起来吧,你今日受了委屈,就来我院里喝口茶吧。”
何微芸瞧着何微锦低眉顺眼的怯懦样就心情舒畅:“至少你入了参知政事府的大门,摆出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作甚?”
“姐姐不知,宴席间坐我身侧的夫人好心同我说,说这四公子平日天天往花楼去,待人也十分傲慢粗暴,还经常毒打他房中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