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人群像是突然关上的阀,一下子就停止了喧闹声。
先掀开吴老的。
“让那小子压轴?太够意思了吧。”
郑崞说道,对面的李莲花回着。
“错了,是吴老打头。”
手里的扇子一撇一捺地扇动着,优雅又透露着狠毒。
只见吴老的瓷瓶展露出来。
就像是一道金光闪过,刺地众人眼花缭乱。
当当当当!
如同随着背景BGM一样,吴老的作品华丽的露出。
天呐,是青花瓷。
青花瓷就不必多说了,他的享誉与难度不言而喻。
光看着那个青花瓷,就能想到当时吴老柔美的手段。
“哇”
会场内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被指示一样看向那个青花瓷。
“天呐,是青花瓷,吴老手里的青花瓷,就像果实一样鬼斧神工……”
一番解说,我倒是没有在意这个作品多好多好,我突然看到了一个耐人寻味的地方。
那处釉线,可谓瑕疵,但瑕疵可不是想出就出想有就有,那很显然是用了极其高的手法,就像揉面一样囫囵。
可那种瑕疵,我甚至只在古书上见过,是一种禁忌之术。
也便是,脏釉,以如同击人心脏一般,不论是联系,材料,都是非常高的要求。
就拿材料来说,要的是骨瓷。
当然,骨瓷可以是牛骨头鸡骨头,骨粉而已。
可脏釉要的是人的骨瓷。
就算是数十年的老瓷师,也要再练个十年二十年,大多数练都是从儿时开始。
也就是说,最大的可能,吴老从十几岁甚至几岁就开始以人骨为练习。
不可能有那么多的人骨,吴老只能靠杀。
这个老头,不简单。
这样想了不知多久,我的作品帘子被潦草地掀开了。
看了一眼,我就知道,我赢定了。
影青釉简直就是天然玫瑰一般,妖艳并且不高傲。
“来追我啊。”
“嗯。”
我伸出手,抓住了一直在前面奔跑的若曦,她转过身来,一脸泪花。
“你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