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羽辰嘁了一声:“喂,别扯上我啊,我可是到凝时了,形元嘛,指日可待,迟早的事。”
“哼,狂什么?你又打不过我主人,只会被她揍趴下。”“你!”
这时,冰潇源的声音响起:“呦,姐你到形元了,真了不起,不愧是我们冰、雪族的人。”
冰雪舞听到这话神色骤然一冷:“我到形元跟你们冰、雪族有什么关系?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怎么没关系,你体内流的是冰、雪族的血脉,继承了优良的基因。”
“所以我才更觉得恶心,即便我待人再冷,也学不会你们骨子里的自以为是和残忍自私。这身血脉等日后修为达到一定程度,尽数还你们便是,因为,我嫌脏。”
“砰!”冰潇源一拳砸在门框上,脸上笑意不在,只剩愤怒和几分疲倦厌烦。
“冰雪舞你太过分了!冰、雪族的血脉在你身上怎么就成脏的了!你说我们自以为是,你又有多厉害多了不起?能重要到让我们天天围着你转再被你一脚踢开吗?!”
冰雪舞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流露出无声的憎恶。这憎恶不只是对他,还是对整个冰、雪两族。
积攒了十几年的恨意,终是在一次次挑衅下,逐渐从心底挖出,重新暴露在他们面前。
“呵,我过分?冰潇源,你觉得过分那就滚啊,我早就让你滚了为什么不滚啊?我说错什么了?这身血就是脏的,它对我来说只有束缚耻辱!你说对了,我多重要啊,重要到六岁那年就被你们毫不留情地扔在雪山上自生自灭,现在闹得这是哪出啊?哭着闹着要把我带回去,我是你们的一条狗吗?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一脚踹开了。如今我不过是不听话了,不在你们掌控范围内了,还能反过来给你们找点不痛快了,这就忍不住了?这就到极限了?你们曾做过的所有卑劣之事,还有我在雪山十一年的时间,都想这样轻易地抹除翻篇,当做从未发生过是吗?愚蠢可笑,做你们的白日梦去吧!”
冰雪舞极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所有人都被冰雪舞的爆发震住了。
光羽辰试图去拉冰雪舞,却被她一把甩开了。
冰潇源微微颤抖,但却不肯退缩:“冰雪舞,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又想怎么样呢冰潇源?你那亲爱的父王母后又想怎么样呢?”
“为什么?我们用尽办法想求得你的原谅,你为什么还不肯......”
“笑话!求我原谅?我因这身血脉试着对你们放下仇恨,封存记忆,只盼离你们越远越好,此生不再有交集。而你们呢?见不得我好,抓着我不放,还不停地让我回忆起痛苦的过去,逼迫我原谅你们。可是,并不是所有错事,都能求得一个原谅!”
冰潇源紧握的拳头颓然松开:“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好像成了另一个人......”
“冰潇源,别再缅怀过去的我了,你找不到的。你自小在族里过着安逸无忧,锦衣玉食的日子,而我呢?你从未想过,在你理所当然享受这一切的时候,我在那个荒无人烟的雪山摸爬滚打。六岁,懵懂无知的年纪,仅凭着一个求生的念头,让我年复一年嚼着难以下咽的野果枯草,嚼着刺骨的冰雪,只为保住能活下去的那一线生机!十一年,整整十一年!拜你们所赐,日子就是这么挨过来的!你一直活在他人的庇佑下,认为这个世界的冷漠残忍都是不该有的。很好,那就继续保持你的天真幼稚吧,做你父王母后最宠爱的乖孩子。”
冰雪舞的一句句话重重地击在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