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有人嗤笑起来:“这镇北侯府还真是不要脸啊!花孙媳妇的嫁妆还不够,还要逼着人家认嫡子?这是打算把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耗死在侯府啊!”
“认了嫡子,那这小娘子的嫁妆岂不就都成了侯府的!说不定过两年,这小娘子就该‘病逝’了吧?”
“听说镇北侯府的男人都死光了,原本我还可怜这一门寡妇,虽然不是啥忠烈吧,但女人家毕竟艰难。没想到她们居然这么算计人!”
“还有这少夫人说的那个什么孩子,究竟是什么来头啊?侯府宁可不吃软饭都得留下这个孩子?”
“什么来头?你没看那陆夫人年纪也不算老,俗话说女人七七四十九,说不定是陆夫人在外面老蚌生珠……”
“哈哈哈哈哈……”
宋氏被这些刁民的言语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却又不能跟人解释,这种事情都是越解释越黑。
陆老夫人被人戳破心事,脸一阵红一阵白,用拐杖狠狠锤击着地面,冲着叶清漪低吼道:“叶清漪!你这是想让整个侯府都成为京城的笑话吗?”
叶清漪一脸的凄然欲绝:“三年前清漪与公鸡拜堂,难道侯府没让京城人看笑话?
陆家军贻误战机险些失了北境,还是我父兄力挽狂澜才不至于让百姓们流离失所,而镇北侯府到如今竟然连一句请罪都不敢提,还顶着这‘镇北侯’的名堂,难道不是笑话?
就连那个来路不明的渊哥儿,说不定他的身世都是个笑话呢!
清漪已经被京城人看了三年的笑话,又岂会在乎再多一个笑话!”
说完,叶清漪就一脸决绝地又要出门。
“叶清漪!”陆老夫人忽然怒吼道:“你今天若是踏出侯府半步,那以后就都别回来了!我们侯府不认你这忤逆的孙媳,我这就代临轩写封休书给你!”
叶清漪脚步一顿,满脸惊诧道:“老夫人说我忤逆?我只是回娘家养病,怎么就成了忤逆!
老夫人若是看我不顺眼,那大可放我归家!不过,大毓律法有‘七出三不去’,清漪为夫君和公公守孝三年,符合‘与更三年丧者不出’,所以陆家若不认我,也只能写放妻书,却不能写休书!
老夫人若是执意休妻,那清漪也只能等着,等老夫把休书给清漪,咱们再去大理寺说个清楚。看大理寺是不是也会跟老夫人一样颠倒黑白,看这京城里还有没有王法,能给清漪一个公道!”
叶清漪容貌出尘,气质宛若嫡仙,再加上她今日故意画的病容装又增添了几分楚楚可人。世人本就容易偏心美好的人物,把叶清漪和侯府的两个老妇人放在一起,群众的呼声几乎是一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