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是哀家珍藏多年的毒药,赏你吃了,好好做事,以后你就是我的人。」
「……」
太后轻挑指尖抚着我的侧脸:「南藩王活着回封地时,就是你的死期,你掂量吧!」
一张画卷怼到我面前,长身玉立的俊逸之姿,正是那日华慎的装束。
而画卷上,还描了他的脸。
脸略微长了点,眼睛稍微凸了点,嘴唇稍微厚了点。
呕……
我跪在原地,五官难受地狰狞。
但我还是低估了太后的手段。
刚踏出殿门时,她把玩着佛珠,心有戚戚地问嬷嬷:「哀家不会有报应吧,最近血光沾多了,总是头疼。」
嬷嬷说一报还一报,坏事做了,就多做善事偿还。
于是我再次拦住,太后眉目慈悲,仿佛普度众生:「杀南藩王前,要给他留个后代,做人不能太绝,要留条退路。」
我眼珠子都瞪大了,留后这算哪门子善事,分明是想要个世袭王位的小傀儡。
「迢迢知道了。」
死了一个空有头衔的郡主,没人会在乎。
只有刘迢迢会在乎。
6.
初七那日,是我成婚的日子,皇亲国戚都来赴宴,我在红盖头下,心肝颤得慌。
皇帝这是捧杀。
「这位长得跟仙人似的公子好像没见过,是迎哪家的亲?」
「俊啊,那家姑娘这么走运?」
「原来是南藩王,果然俊郎不凡,人间难得。」
圣上为了证明他的赐婚是金玉良缘,直到我上了花轿,那些虚伪的皇亲国戚都还在发出美妙的嗟叹,天下怎么会有这种好男儿……
华府前,侍女扶着我,后脚接着脸色极差的沈白茶。
她定然没想到,同日成婚没侮辱到我,反而衬得自己寒磕。
我一袭御赐的嫁衣就惊艳众人,缀了不少进贡的南海小珍珠,普通的凤冠霞帔比不得。
跨火盆时,刚迈开腿,裙尾被人死死踩住,险些踢翻了火盘。
我脚一歪砸进华慎怀里……华慎还被他谑了句:「你急什么。」
身后传来沈白茶「哎呀」的声音。
「茶儿,小心。」华奕心疼的声音传来,沈白茶怯怯开口:「我踩了嫂嫂的裙子,她不会怪我吧。」
「茶儿别怕,错的是她。」
我咬牙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