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错了,日久生情用在此种语境都是侮辱了日久生情,你是被她偷来绑在这里的,要是这样你都能对她产生感情,可能用狗男女更适合你们一些。”
他似乎没听出许迢迢的阴阳怪气,真诚道:“为什么是狗男女呢?我是狐狸又不是狗,应该是狐男狗女才对吧。”
“因为有一种狗叫狐狸狗,简称狗。”
说话间,许迢迢已经探过他的双腿,他腿上反而是受缚最轻的,最严重是背部,也是最难清除的。
“我一见你就有一种亲近感,尤其是现在,心中仿佛有股热潮涌动,向上升腾......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但是又觉得很熟悉。”
他认真的描绘着此刻的感觉,细致的咀嚼着情绪给他带来的身体变化。
“喔,这种感觉,叫生气啦。”
许迢迢随口道,正所谓不气师父的徒弟不是好徒弟。
她见他在思考着什么,犹豫再三,还是道:“你与这棵树连在一起,我想用匕首将你们斩开,可能会有一点痛,可以吗?”
“药儿说我离开这棵树我会死的。”他抬眼望着她,眼中一片碧绿的澄澈:“你说她骗我,但是如果她没骗我呢?”
许迢迢道:“你要是真的信她的说法,身上的这些枝丫是怎么长出来的,承认吧,你想离开这棵树,凤栖梧桐,你是狐狸,哪有狐狸住在树上的。”
见他沉默不语,她试探道:“要不斩一根小的试试?从你手肘这根开始?”
他乖巧的伸出手,许迢迢故意与他说话转移话题:“你是怎么生出灵智的?”
“我......”他话未说完,就见寒光一闪,许迢迢手起刀落,几乎是瞬间便将他手肘处的树干斩断。
“啊!!”
女人尖利的惨叫从远处传来。
而被砍断的树干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硬生生缩了出去,整颗合欢树开始簌簌颤抖起来,合欢花一缕一缕如丝般的花瓣飘落像是下了一场樱色的雨。
好在妖丹与它连结处的伤口开始泛着白光慢慢的自愈长合。
许迢迢被那尖叫惊得脸色大变连忙望向琢心,琢心原一直关注着她,以防曲莲殊的妖丹突然对她下手。
这会儿琢心见她斩断合欢枝妖丹没反应反而是被他困在外面的萧药发出惨叫,开口道:
“萧药与这阵眼已经通感不分彼此了,你这一刀下去已经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所在,尽快下手,我才能击溃阵眼。”
许迢迢一听看到妖丹没有任何痛楚的表情,连忙握住匕首先将他四肢处的枝干全部砍断。
与此同时,女人断断续续的惨叫越来越近,接着就近传来怒骂:“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不可能不可能......”
听这动静,是无忧熟悉了新的身体拖慢了萧药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