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到来,急得在东侧门团团转的甘卢,快步上前。
“陛下,您?”
我摆了摆手,径直就往里走。
后面的淳于雄,停下了脚步,冲着甘卢一抱拳,然后点了点头。
散了散了,都该睡觉了。淳于雄目视着我进了东侧门,然后一挥手,和那些步军急速离去。
进得寝殿,甘卢上前跪礼。
“陛下,急死末将了。”
“卫元都没急,你一个禁军统领急什么?”
甘卢被我一句,噎得不知道怎么回话。
我从怀里,掏出那支铮亮的短枪,把短枪搁在桌子上后,说道。
“不错,够劲。”
甘卢面色一喜,悬提着的一颗心,这才安稳地落了下来。
随后,又有两个禁军进得殿来。
“回陛下,万宁宫那边,一切照常,目前还没有任何可疑迹象,只是太监蔡仪,自今天午后出去还未回来。”
“他,回不来了。”
我懒洋洋地说完,就往茶榻上一靠,卫元上前,替我脱了鞋袜,然后把我的双脚,泡进刚端进来的木盆里面。
见到两个禁军,卫元又从怀里拿出那把短刀,递给其中的一个。
“还你,谢了。”
禁军一笑,便说:“送公公了,留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谢了,贴身太监,不许私藏利器。”
“收下,明日起,你已经是戏班领头,也是个堂馆头儿,拿着无碍。”
我一发话,卫元又把短刀揣进怀里。
“奴才谢过陛下,奴才明日就去办差。”
说着,卫元便抹起了眼泪,然后跪在榻前为我洗脚。
“陛下,明日起,奴才就没机会替陛下您洗脚了。”
待卫元洗完脚,出去泼水,甘卢又问。
“陛下,究竟何人如此大胆?”
不提这便罢,一提,我的邪火就又上升。
“淳于雄这个棒槌,杀伐太于果断,实属无脑之举,一个活口都没给留下,全部送阎王爷那里喝茶了。”
“啊?这——”
“只有看那些人的身份核实结果了,但不一定能找出幕后主谋。”
“陛下,以臣之见,前夜陛下您故意放讯息出去,说要微服外出看戏,结果有这谋逆之事发生,说明,主谋就在万宁宫,但这些人只是伺机而动的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还不一定是谁?”
“嗯!朕的敬哀皇后可以排除,那个领头的,虽然黑夜蒙面,而且故意压低声嗓,但朕听得出来,他是蔡仪无疑。”
“陛下,那么,线索只有那两个婢女了,要不现在就让末将提她俩过来?”
“不,不妥,外松内紧,暗中盯梢,明日必有结果。”
“末将明白,末将这就给各门安排下去,任何人不得阻拦该人出宫,然后盯梢下去。”
“准了,不要打草惊蛇,蔡仪一夜不归,她俩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