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过礼后,姬奴又对我莞儿一笑就抱着琵琶站在吴皇太后身后。
“没出息的货,还有皇后娘娘和玉妃娘娘。”
吴皇太后指了敬哀皇后和玉妃李冰,然后扬起手里的丝帕就打了一下姬奴的头。
姬奴没有躲闪,而是对吴皇太后吐了一下舌头扮了个鬼脸。
“姬奴原本是个西疆商队首领的女儿,商队在玉门关遇匪,首领阿古都及部众遇难,姬奴被戍边卫狄将军部下所救,后来姬奴被回朝复命的卫狄将军带回,由于她自幼熟通音律和汉话,就被哀家收留在永宁宫陪伴哀家。”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这个姬奴的举止异于其他宫女,她竟有如此身份和遭遇。
吴皇太后语气平缓,爱怜地看着姬奴,又对我说道;“这孩子自幼丧母,常年跟着商队穿梭于西疆与我蜀汉之间,虽然缺乏礼教,但不失机灵聪慧,哀家不想把她困在这永宁宫,就把她交由皇后娘娘调教,姬奴的通音律擅歌舞,日后也是个伴随。”
情绪忽然低落的敬哀皇后闻言,马上向吴皇太后跪下。
“敬哀先行谢过皇太后千岁,敬哀夺皇太后所爱,心里惶恐不安,还望皇太后千岁收回成命。”
吴皇太后笑了,喝了一口太监新换的茶水。
“我终日礼佛诵经,还是让她伴随在你和陛下的左右比较妥当。”
我不得不佩服吴皇太后的手段,在这轻风细雨的一阵交谈,就化解了一场信任危机。
这么秀色可餐的异域佳人,她没有直接给我,而是转交给敬哀皇后这个正宫娘娘手里,既避嫌了我追腥猎荤的糟名,又满足了我四处猎艳的实际需求。
这样一来,我就会经常去敬哀皇后那里多一点,她巧妙地把我和敬哀皇后绑在一起。
她不动神色地向我挑明了一个关系网,功不可没的戍边大将、重权在握的内阁大臣都和她又来往交集。更巧妙的一点,就是让我亲皇后而疏玉妃。
这就不言而喻,说明这个玉妃李冰真有问题。再说,藩王割据,敬哀皇后的娘家,也是雄霸一方的主。
这等于,吴皇太后已经在我面前摆明了立场,选择了重新站位。
也许,这是她发现我真实的另一面后,权衡再三才做出的决定。
她更明白,如果此时不选择站位,那她的两个儿子刘建和刘诚,不但一等侯爵的地位不保,而且还有性命之虞。
我更佩服自己,那段慷慨激昂的背书,竟然起到了波涛惊天的效果。
不战屈人之兵,兵不刃血方为上策,要是相父知道这些,不知他是万般欣慰还是陡生后怕?
相父在先皇病危时临终受命,虽然忠心可鉴,但难免他手下的那些瘪三们在背后不搞小动作。
“君子不党”这话听着漂亮,但满朝文武有几个能够得上“君子”二字?
就连我皇亲刘表的儿子刘祝,这刘祝可真是个猪,叫他刘猪都合适。
这瘪三才损,年纪大我十岁有余,我当东宫太子的时候,成天泡在我的东殿混吃蹭喝不说,他还以给他母亲办寿需要下人为名,从我东宫借走十名宫女。
要知道,那十名宫女是我东宫殿里年纪最小,棋琴书画最好的十个宫女。
没想到这瘪三一借不还,我打发当时的太监总管黄皓催要几次,这瘪三竟然跟我翻旧账老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