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

苏鹤：“走吧，回去吧，你家大人站那里等好久了。剩下的，我们馆长会处理好的，有时间我去找你，你的情况要慢慢来。”

宁沐回头就看到了张夫子朝他招手，宁沐一路小跑过去，牵起张夫子伸出的手，回去书塾。

婢女将夫人头上戴的发饰摘下来，松开了发髻，打好一盆水，给夫人擦拭她的脸和手，才盖上被子退出客房。

宁沐回到书塾的第一件事就是换下那身被泪水鼻涕浸湿的衣裳，简单的擦拭了身子，换上干净的，把脏衣服清洗晾晒之后才去找张夫子，夫子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医馆前的比试还在继续，在柳禾眼里，自己的两个弟子距离苏鹤还差远了，沈磊站在柳禾身边，他对这场比试的结果不感兴趣，他对苏鹤这个小孩子感兴趣，耐心，定力，观察力，都不是一个六岁小孩该有的样子，自问他六岁时，能坚持一个时辰练功都是极其难得的。

药房管事也默默地站在了苏鹤身后，心里暗暗吐槽：能不能把字写对！满篇错字，要是别人拿错药了，吃坏了，不是坏了医馆的名声？

索性，管事也叫人搬来一张桌子，把苏鹤开的每一张药方给馆长看过没问题之后，誊写一遍再交给病患或者他们家属。

以往的医术考验，患者拿到手里的方子都是馆长开，这次馆长就在一旁看着，不动手了，管事心塞的同时，也就把修正药方这事给做了。

宁沐敲响了张夫子书房的门，走神的夫子并没有听到，宁沐又多敲了几下，还是没有人回应。宁沐准备转身去学堂里看看时，夫子忽然打开了门。

张夫子：“你来啦。进来吧。”

宁沐跟着进去，还顺手关了门。

夫子：“小宁啊，你来老夫这也半月有余了，当日把你领养，不过是见你可怜，口不能言，难讨一碗饭吃。老夫想了许久，或许，他们……更需要你。”

宁沐拿起放在前面小桌上笔，握了半天，一个字都没有写，欲言又止，最后落笔：夫子，为师为父，宁

夫子抓住了宁沐的手：“老夫给你讲讲，老夫这些年的经历……”

日渐西沉，没有病患上门之后，药童在馆长的示意下，敲了三下空竹管，这一次的比试到此全是结束了。

幸好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病症，都是些他常见的小病小痛，这么多年的学徒生涯加起来，还没有今天见的病人多，好累啊，几个呵欠连天，苏鹤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管事把苏鹤抱回了房间，其他人自觉主动地收拾好医馆前的庭院，每逢医馆比试，最累的还是抓药熬药的各位学徒药童，有些家穷看不起病，就等着医馆比试这天上门看病，因为今天医馆不收诊费。药方开了，顺势就在医馆配药，熬药……

翌日午时

苏鹤睁开眼睛，看见三双眼睛齐齐地盯着他，魂都快吓飞了。

柳禾：“你从昨日傍晚睡到现在，令人担心。”

云菀：“本宫还是第一次这么能睡的人！”

苏鹤：“……夫人怎么样了？”

柳禾：“已经醒过了，还沉浸在忧伤中，给夫人煮了点安神的茶，多休息，穆老爷在照看她。别岔开话题，现在是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