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沈黎到了陈家。
陈母一见沈黎来了,赶紧拉着她进了堂屋里,然后殷勤地给她泡了茶。
沈黎扭头看向了于文梅的屋子的方向。
“茶我待会儿喝,我先去看看于文梅吧?”
沈黎立即起了身,陈母张了张嘴,也没来得及喊住沈黎,便只得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屋里,于文梅正倚靠在床头,见是沈黎来了,面上一喜。
“大娘子,你来了?”
沈黎点了点头,“嗯,陈大娘让我过来给你瞧瞧,你身子哪儿不舒服了?上次开的安胎的方子,按时吃,应当是没事的吧?”
说完,她手握住了于文梅的手腕,食指中指一块摁在了于文梅的手腕上。
“啊?我,我没哪儿不舒服啊?”
沈黎一愣,抬起了头,只见于文梅抬头,正愣愣地看着她身后的陈母,一脸的疑惑不解。
陈母扭捏了一下,叹了又叹,终于是在沈黎探究的眼神下,出声了。
“哎,其实也没别的大事儿,就是……我想找大娘子你替文梅看看,能不能看看她肚子里孩子是男娃还是女娃啊?”
沈黎脸一沉,直接将手从于文梅的手腕上收了回来。
然后冷声道:“陈大娘,这肚子的孩子是男是女,只有等真正瓜熟蒂落的时候才能知道,我是看不了的。”
陈母一听这话,脸上瞬间就像是被抽了精气神似的,一下子就萎靡了。
“啊,这,大娘子你的医术那么好,一定能看看的吧,我听人说过,有些老大夫,就能给人瞧胎……”
沈黎脸上一片冰冷,没有开口说话。
这种事情,她看病行医的时候,不是没有碰见过。
虽然她是中医,可是也有人会大价钱请她,结果就是为了让她瞧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带把的。
这种事情碰到过后,她就三令五申,专门多加了一条规矩——来看这种的拒之门外!不看!
她没开口,床上的于文梅先开口了。
“娘,你这是做什么啊!”
“文梅啊,你别不高兴,我就是想知道一下,好奇……”
陈母撇了撇嘴,“陈家就荣贵一个男丁,香火不能断的……”
于文梅沉默了,突然默默地哭了起来。
陈母见于文梅哭了,赶紧到了床边,不敢再说刚刚的话题了。
沈黎看着婆媳二人,摇了摇头,转身出去了。
不过,她并未不告而别。
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
很快,陈母就出来了。
陈母走到了沈黎的跟前,回头看了一眼于文梅屋子的方向,将沈黎又往边上拉了拉。
“大娘子,你真的不能看看吗?你帮我瞧瞧,到时候要多少诊费都行。”
沈黎冷漠地抽了手回来,“看了又能咋样?陈大娘,于文梅肚子里的孩子不都是你们陈家的子孙吗?”
“这,这看看也好安安心不是……”
陈大娘尴尬地笑着。
沈黎懒得说什么了,茶也是懒得喝了。
与陈母说了一声‘告辞’后,才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