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点了点头,将针消好毒,收好放了回去。
“没事儿,娘。”
她握住了谢母的手,却发现谢母的手还是冰凉的,没有太多的温度。
她垂了垂眼。
如今谢母身体温寒,再往上摸,连手臂也是如此。
如冰铁似的,怕是只能用温热之物来抗衡了。
“今儿不用含人参吗?”
“今儿就不用了。”沈黎摇了摇头,“娘,我去给您弄个汤婆子吧?”
“汤婆子?我不用啊,我不冷,这天儿又不冷,我用什么汤婆子啊……”
谢母叫住了欲起身的沈黎,赶紧拒绝。
“娘,你的手、手臂都是凉的,如今怕是体寒到您自己都没感觉到。”
她无奈地站在了床边说着,谢母愣了一下,手贴到了脸边上,就如同是被凉着了一样,立马缩了手。
“这……可我不觉得冷啊,我身体好着呢,不冷。”
谢母呢喃着说着,脸上是一脸的茫然。
沈黎叹了叹,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丢下一句:“娘,我先去烧水去了,您喝些粥吧!”
“不吃点东西,身子怎么能好。”
谢母一听这话,也乖乖地端上了一旁的粥喝了起来。
沈黎出了门,去了厨房烧热水。
烧热水的功夫,她站到了院子里,摸着下巴,开始环顾四周。
城阳县的周围,只有一座山,距离城阳县有五里地,名为松山。
松山高550米,森林葱郁,山高树茂,植被茂盛。
山脚下,是几个村庄依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昨日下了雨,山里头野菜、蘑菇茁壮成长,连带着今天城阳县里街上都出现了不少采摘了野菜和蘑菇来卖的。
若是要用热寒的药草来医治谢母如今的病症,她怕是要找个时间,走一趟松山。
药铺里根本没有她要用到的草药,还是得去山上走一趟。
她回过神来,身后厨房里热水烧得‘呜呜’直叫,她连忙进了屋,将没烧完的柴火退了出来。
提着水壶往两个汤婆子倒水。
只是,一个汤婆子还没倒完,突然院子外头又响起了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开门!开门!谢家的,开门!”
沈黎眉头一皱,外头的女人声音听着极其陌生。
这谁?
听着来者不善的样子,沈黎垂下了眼,将水灌满到了汤婆子里,不紧不慢地将盖子拧好,又送去了西屋谢母的手上。
门被敲的咚咚作响,如此大的阵仗,谢母也不是聋了。
将汤婆子放到床上时,谢母有些忧心地拽了拽沈黎的手。
“阿黎啊,外头是谁来了啊?去开门去吧?”
“嗯,待会儿去,来找事的,让他们多敲一会儿,门敲坏了,正好找他们赔银子。”
她勾了勾唇,退出了西屋,将门关上。
还没等她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谢家的大门突然‘崩’的一声,连接着的钉子被弹飞,门也‘砰’的一声倒落在地上。
“呃……”
她这是乌鸦嘴吗?
还真坏了?
院子外的人也没料到这门还能被敲烂。
为首的一个穿金戴银的妇人直接就傻了,随后脸上闪过了一抹毫不掩饰的嫌弃。
“你就是谢晏林的嫂子?叫什么来着?”
“夫人,叫沈黎……”一旁跟着的一个小丫头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