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听宋夕瑶说的“人彘”他愣了愣,他笑了,笑的很残忍,他的笑容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祁寒觉得现在已经没有必要把江云硕做成人彘了,连他都不相信江稚鱼就很可笑,把他杀了,是会让江稚鱼伤心和痛苦,让他活着对江稚鱼恶语相向不是更好吗?她一开始的希望就是江云硕,可是现在支撑她活下去的理由都没有了,而且还给了她无尽的绝望,让她掉入无尽的深渊,不是对她最好的折磨吗。
“暂时算了,不动他。”
祁寒短短的一句话让宋夕瑶气疯了,那之前做得不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想到这她就更来气了,难道他又是为了江稚鱼这个小贱人心软了吗,她气得紧紧的攒紧了拳头,手指甲都快插到肉里去了,她紧紧的咬住牙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
“可是寒哥哥~是他们江家要派人来杀害你的,难道你还是爱着江小姐的…所以你才会这样是不是。”宋夕瑶假装委屈的跟祁寒撒娇,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祁寒顿时被这些话说的恼怒了,心里顿时泛起了不耐烦,他转过头冷冷的盯着宋夕瑶,他坐在一个椅子上,修长的大腿翘成二郎腿的姿势,他此时的眼神就好像一个警察在看罪人的眼神,眼神里充满了审视。
“怎么?我做事需要你来教?”顿时,他的声音变得冷漠了起来,可是里面又带着某种压抑,和压迫感,让宋夕瑶一愣,心中默默的一颤,害怕了起来。
祁寒这一句话,声音稍微大了一点,所以引起了江稚鱼和江云硕的注意。
江稚鱼想都没想就猜到了是“人彘”的事,她以为祁寒现在就要把她哥哥做成人彘,然后宋夕瑶假惺惺地帮忙求情,所以祁寒才说的“怎么?我做事需要你来教?”想到这,她的心瞬间就慌了,她无助的像个孩子,不知所措,慌的眼泪不停的从眼角流到脸颊,一滴一滴地打湿在她的衣服上,很无助,就像是无意间掉下了悬崖,那种失重感,很难受,很痛苦。
“砰”
江稚鱼爬着跪到了祁寒的面前,腰直的像个直尺一样,就算是跪在地下,也能显现出她原本的傲娇,可只是原本。
“我求你…不要伤害他,我都跪在地下求你了,你想要的都得到了….而我想要个不过就是一个支撑我活下去的理由……这都不行吗?祁少….?”
祁寒被她这一跪,跪的猝不及防,她说这话好像他是罪人一样,他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他紧紧地捏住她的下巴,冷冷的盯着这一双满眼泪痕的桃花眼,可眼神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灵动感,只有空洞感,空气中都弥漫着窒息感。
江云硕也惊掉了下巴,曾经如此傲娇的妹妹却一次又一次地低下了头,变得如廉价,不过要不是跟他的妹妹长得一模一样,现在她那空洞的眼神,和卑微的举动,根本不像曾经的大小姐,只像一个低贱的下人罢了。
“他是你的哥哥啊,都不相信你,不恨吗?还让他活着干什么。”
江稚鱼被他盯得浑身颤抖,她下意识的眼神往下飘,不敢跟他对视,看着他冷若冰霜的眼神,只觉得心中一阵刺痛。
“我看到了你的眼睛在躲,你在逃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