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京城,冷清的太尉府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太尉府的护卫拦住了这个看着鬼鬼祟祟的人,这个人立即拿出了一个信物交由护卫。
护卫看见信物也不敢怠慢,立即进入太尉府去禀告了,一刻钟之后,护卫放这个人进去了。
这人就是从青州回来的杜确,他一路上没敢走大路,都是走的无人知晓的小道。怕被人认出,偷偷地赶回了玄京城。
刚进到太尉府的杜确就指明要见宇文太尉,称这封信需要当面交由宇文太尉。
此时的宇文府中,宇文高新有些迟疑,他不清楚此时窦贤派杜确来的目的是什么。
窦贤确实与他有旧,太尉一职也是窦太后为他奔走运作,才得此职。
可是如今窦贤领兵在外,也没有需要用得上他的地方。宇文高新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窦贤的目的,于是直接将杜确进来了。
“宇文公,宇文将军”
杜确见到了宇文高新和他的儿子宇文怀仁,分别对着他们行礼。宇文高新点头,示意不用那么多繁文缛节。
“伯阳,派你来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我听说伯阳如今在青州剿灭反贼,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宇文高新看着杜确有些疑惑地问出这些话来。
“窦将军战功卓著,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自然不是为了前方的战事来劳烦宇文太尉您的,这是窦将军亲笔写的信,请你过目”
杜确将一封信从怀里掏出来,交给了宇文高新,宇文高新接过,打开一看。
瞬间面露惊色,似是不敢相信这件事,也不相信窦贤竟敢这样做。
宇文怀仁看着父亲震怖的脸色,不信邪,也将那封信拿过来想要查看。
只见那封信上,有着“刘寄”二字,随后宇文怀仁手里竟拿不住这小小的纸片了。
掉落了下去,宇文怀仁嘴里还说着:“这...这...窦将军他怎么敢的。”
“使者不必再讲,只是窦将军此事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谋反此事我们宇文家是做不来的,先帝对我宇文家恩宠至极,我宇文高新又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实在是愧对先帝啊”
宇文高新老泪纵横,阐述他们宇文家受皇帝恩惠甚重,不能行此事。
“窦太后也多次提携你,你难道也忘记了吗?”杜确大声斥责宇文高新道。
“提携之恩,永不敢忘。只是谋逆之事,我宇文高新的确做不出此事。如今不在陛下面前告发窦家,已经是我念在旧日的恩情了。”
杜确听到这话,却没有宇文高新想象当中的愕然和气愤,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太尉,我已经将信带到了,就先告退了。”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反倒是宇文高新有些疑惑了,他不明白到底窦贤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正常的推进,不应该是杜确气愤离去吗?怎么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而他宇文高新再去宣布与窦贤决裂,这样的话,将来要清算窦贤的时候也不会牵连上他。
宇文高新根本就不看好窦贤提出来的废刘寄而改立楚王,他觉得窦贤此举必定落得身死的下场。
而他宇文高新不想趟这滩浑水,置身于险地中。
他也不能将自己全家三十五口人的性命全部寄托在窦贤的成败身上,况且他身居三公高位,本来就不用冒险行谋逆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