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身边的被子向下一沉,虽然没有看到,但是多多少少也能感觉得到。
是季观棋在她床边坐下来了。
原本肖月以为这下季观棋总该有什么动作了,没想到这季观棋坐下来之后,什么都没有做,很快又没有了声音。
只是这一次距离比较近,能够听到属于他的呼吸声,离得不远也不近。
肖月不禁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想着这人神神秘秘的,见到病患既不叫医生,也不探体温,一个人坐在床边发什么呆?
难道是等着她病得没气儿了,直接变成鳏夫?
一边又喘
了口粗气,想着还好自己没有睁开眼睛,否则刚刚就要暴露了。
离得太近了,肖月有点乱,一乱的时候,她就喜欢胡思乱想,天南地北的俏皮话儿挨个在自己的脑袋里面表演。
而这个时候,像是忽然就听到了肖月的一部分心声,季观棋伸出手探了一下肖月的体温,发现没有发烧,于是又坐回到床边。
又没声音了。
肖月彻底服了。
这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闭上眼睛太久,肖月感觉自己的其他感官都逐渐明朗了起来,虽然没有睁开眼睛,却好
像能够感觉。
季观棋正在注视着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肖月这么躺着,几乎快要睡着了,旁边陷下去的被子忽然又弹了回去,肖月有些茫然地想,应该是季观棋站起来了。
于是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