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司祈裹着乳胶手套的手掌虚虚覆在小丧尸的侧颊，淡蓝色的口罩遮住她的下半张脸，一双清湛湛的凤眼美不可言。

小丧尸平躺在实验台上，反应有些慢半拍地张开嘴，露出上下两对尖尖小小的獠牙，以及半截色泽粉嫩的舌尖。

刚被消毒洗手液清洗过的乳胶手套上残留着淡淡的葡萄香氛，温热的指节探进口腔时剐蹭过舌面和上牙膛，带起一丝莫名的痒意。

乳胶的味道并不算好，可洗手液的葡萄味又涩里泛着甜。

小丧尸睁着前勾后翘的桃花眼，暗红的血丝遍布眼白之上，目光却温顺的像只皮毛柔软且无害的小动物。

“我要把手指探得更深，抵到你的喉咙，这会让你觉得疼痛，并且产生生理性干呕。所以，你愿意吗？”为了做实验时更加方便整洁，色泽微浅的发被束在脑后，扎起一个低马尾，两缕不怎么听话的发却顺着低头的动作滑落在耳畔，发尾微微打着卷，衬着皮肤过分纯色的白，竟显出些冷淡的温情。

“嗬~”两根手指含在嘴里，小丧尸没办法点头，只能在喉咙里低低溢出一声，冰凉的舌尖贴在司祈食指中部的骨节，颤巍巍地动了动。

司祈端庄秀丽的眉眼便轻轻弯了弯，“那就再张开一点。”

削长的中指按压住舌根，食指则更深地探进小丧尸的咽喉，在小丧尸已经有些失去弹性的腭膛上轻轻摸索，略长的指甲透过乳胶手套刮过柔软的皮层，不疼，却有些发痒。

难以抑制的呕意涌上来，小丧尸僵硬的十指抠在坚硬的实验台边缘，双眼荡起一层动荡的水膜，难受得有些眼前发黑。

却依旧乖顺地张着嘴，在一片蒙蒙的雾气里看着司祈。

过了将近十分钟，口腔包不住的津液顺着唇角淌过残存一点婴儿肥的下颚，甚至微微濡湿了鬓角的黑发。

司祈终于抽出了手指，裹满晶莹液体的两根手指蹭过小丧尸的侧脸，在青白的脸上留下一道湿痕。

即便司祈已经抽手，小丧尸依旧乖乖大张着嘴，被蹂躏得湿红的口腔和微肿的舌头露在凉风里，他整张脸都湿漉漉的，看起来像只可怜的幼猫。

将收集到的组织液涂抹在玻片上，司祈慢条斯理地脱下乳胶手套扔进垃圾桶，一双手又变得干净、干燥。

把自己打理干净，她又瞥了一眼躺在实验台上的小丧尸，语调微微上扬，依旧如同清洌洌的泉水，“你这是在哭吗？”

小丧尸的眼睛在泪水里泡着，那层白翳一时看不太出，便更显得瞳色黝黑的小丧尸目光水洗过一般亮晶晶的，像含着颗光闪闪的糖块。

基本的检查已经结束，司祈推着自己的轮椅正准备离开，却被轻轻牵住了衣角。

刚刚还乖巧躺在实验台上的小丧尸此时正站在他身边，脸上还是水淋淋的，瞳孔中却泛起一抹黯淡的红光。

“嗬！”他的气音发哑，显然被弄得嗓子很不舒服。

时间倒推到一天前。

司祈刚刚和侦查小队一同进入那座不算大却封闭十分良好的研究所。

进入的方式是一根雷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