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把自己分析的说出来,“老爷,既然丫头已经回来了,陈老头肯定是不愿意管她的。
死丫头这头我们加紧看管,不让她往外说,陈老头那边说了,咱们好好的跟那帮泥腿子说道说道好了,他那一张嘴总说不过咱们。
当然,咱们也不能不做什么,等开春,再去县里镇上找个读过书的,给村里泥娃娃读书。
他们总不会得了好处还骂人,对吧!”
杜茂财半晌没做声。
魏氏又道:“老爷有认识的人,咱们请认识的人,收拾个屋子,到时候让先生多收些束脩。”
杜茂财笑了,大声的笑了。
手不停的摩挲着食指上的金戒指。
杜茂财做这些一点都不多余。
在这个时代,可别觉得地主就比大宗族百姓厉害,没有根基,还是外来人,村民可不买地主的账,当地大族可比地主有话语权大多了。
要是地主再落得个不善的名声,地主家的田他们便不租了,如果不租给本村人,那他的田地也别想有收成,百姓连夜把他家地里的苗子给薅光,谁也不知道,甭想说是佃户也是可怜的,他们没错也没招谁惹谁。
更何况,杜茂财住在桃花村根本称不上什么地主。
十里八乡都沾亲带故的,谁家困难了都会照顾一两分,别人压榨他们,他们宁愿鱼死网破。
在这样的年代了,各家大妈大嫂子会为了一根葱破口大骂,也能为了不被外人欺压而提起菜刀跟人干架。
地方百姓大宗族就有这个魄力。
姜玉听到这儿觉得没什么意思,她都回来了,杜茂财会怎么安排她呢?
现在的小身板想干什么都干不了,再等等
杜茂财高兴了,然后回到姜玉的问题上:“那丫头怎么安排,总不能再丢一次。”
魏氏不急不慢的说:“不急,等找到地契房契,咱们卖了了就走,这屋子里之前的东西这些年搬的差不多了,咱们娘跟娃娃们还在老家等着咱们早点回家呢!”
说着魏氏咯咯出了声,这么多年他没拿到契书,在这儿住着总不是个事,名字都是假的,哪年官府下来查户口,给他一锅端了,那真的损失大了。
姜家只知道姜乃沿夫妇一死一失踪,其他的他们也不了解。
“至于那丫头,再等两年也能议亲了,我娘家小侄子也够年纪,也不知道这几年死丫头的身子亏损的厉不厉害,能不能生养,要是个不能生养的,就做个通房也是好的,瞧瞧那身好皮子,长大定是个好模样。
面上就说是正儿八经的嫁过去,外人看着也是知根知底的人家,说不定还夸两句好亲事呢!”
杜茂财好声和气的说:“夫人好计谋,妙啊!”
姜玉心里直呼好家伙,她才这么丁点大,还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放她那个时代早些年,还是个祖国的花骨朵呢!
就算是后来环境恶劣,也没这么糟践人的,人命是最宝贵的,哪有闲心算计人。
人啊,一吃饱,有安全舒适的地儿做窝,然后眼睛就有功夫瞄到别人身上去,看到人家穿的是新衣,吃的是山珍,就起了攀比之心,最后失去理智,抢夺他人。
姜玉很喜欢这个时代,空气清新,春天一到,土里就能长出食物,日月交替,万物轮回,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有规律。
要是没了食物,杜茂财还有闲心整乱七八糟的幺蛾子吗?
此时好心情的杜茂财后脖梗子一凉,许是有风刮过吧。
大事没临头,姜玉没闲心管那两口子。
目前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体,确实亏损的厉害,系统注入生机维持她的生命,洗髓液修好了受伤的部分,体质筋骨的增强,还得慢慢靠补充营养和锻炼。
姜玉打开《炼体功法》,先从吐纳开始,慢慢的调整气息。
起势,动作由慢到快,呼吸由粗重快速到平稳,身体慢慢的出汗。
洗髓后身体果然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