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平果然如程暮所预料的那样,失声大叫。
然后发生的事情,就是程暮没有预料到的了。
只见刘东平在尖叫的同时转过身,接着右手一挥。
一泼水从她手中的瓷碗飞出,扑在了程暮的脸上。
空气凝固了。
刘东平看着脸上满是水迹的程暮。
而程暮则是脸上挂水看着刘东平。
两个人都没说话。
小屋中唯一的声音只有刘东平背上的小家伙发出的“呵呵”笑声。
脸上挂着水,程暮完全是本能般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有些咸。
“是你啊。”被程暮抓着肩膀的刘东平说道。
程暮点点头:“那是啊,我刚才说的不就是我回来了吗?”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那是啊,没发生什么危险,倒是看了些很有趣的东西。”
“真的吗?能带我去瞧瞧不?”
程暮点头:“这是自然,我回来本就是打算带你去瞧瞧的。”
“那咱们走吧。”
程暮摇了摇头:“先不慌,走之前我能问一下,你泼我脸上的是什么吗?”
刘东平眼球移动,看向了一侧。
她不敢和程暮对视。
“嗯……能辟邪的!”
“哦!”程暮点了点头:“所以是……什么呢?”
“童子尿。”
程暮恍然:“我就说,怪咸的!”
俗话说得好,自作孽不可活。
当冰凉的井水从头浇下,淌过程暮全身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是谁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说坑道下有脏东西的?
是他。
是谁忽然恶作剧心起,打算吓唬一下刘东平的?
是他。
是谁最后被小家伙的童子尿泼了一个满面的?
还是他!
“哥,真的不用给你烧热水吗?现在天气还挺凉的!”
刘东平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此时小姑娘站在一根立柱后面,背对着程暮。
凉?
程暮没什么感觉。
【丧尸化】的他对周围的温度并没有太多感知。
即便刚才被冰冷的井水当头浇下,他也只是微微的感到了一点点凉意。
完全没有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
按照秦川所说,当下正是惊蛰天。
换算成公历,也就三月上旬。
温度也应该之后十五六度上下吧。
此时的程暮,身上脱得干干净净。
用手胡乱的抹了一把脸后,便拿起了搭载箱笼上的白色裤衩,和黑色外裤。
衣服,是肯定不能要呢。
因为领口一圈已经沾上了小家伙的童子尿。
为了尽可能腾出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