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跟沉弦一前一后的进入木屋,上楼后,只看到林沂一人跪在地上。
「怎么只有妳一人?老胡呢?」秦政冲了上去,抓住了林沂的双肩,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八成是因为太害怕,所以先溜了吧,所以我说男人啊……」沉弦在一旁插着手,翻着白眼说闲话。
林沂看着秦政,默默的不发一语,但是双手正在地上画着某些图符。
「这是!」他一眼看出林沂画的图符,是某种破魔阵,她用血在地上画了某种阵法。
「妳到底是什么人?」他脑中警铃大作,这个林沂绝非普通女学生。
「等等再跟你解释,请先过来帮我一下。」她看上去神情有些复杂,满额头的汗水。
「这种情况下,妳要我怎么放心帮妳?」秦政也紧张了,因为他感觉不到胡一鸣的气息。
「他被双生炼尸拖进妖域里面,我也正在想办法救他出来。」她长话短说的解释着。
「妖域?」秦政有点慌了,一般要到将级才能建立自己的领域,比刚才出现的蛞蝓还强。
「你应该看得懂,这个公式是破魔阵。」她头也没抬,努力的画着符。
秦政看得出,她写的是破魔阵,应该是正派人士,不会害他。
「哼!你们两个是学长姊的桩脚吗?怪力乱神的。」沉弦说完风凉话,直接走向桌子,拿了剩下的一个碗,结果是个『穷』字。
「别拿!」林沂想阻止,但是为时已晚。下一秒凭空出现一条舌头,将沉弦给卷起。
蛞蝓准备将她给活吞,却被秦政抢先截断了舌头,但突如其来的惊吓,让沉弦吓傻了,跌落地上昏了过去。
「这是术式!」秦政发现不对劲,他就觉得奇怪,刚才在外面,为什么这只蛞蝓不攻击,原来是在等某人的指示、达成某个条件,或是触碰某个媒介后,才可以发动攻击。
如果是术式,就需要施术者,换句话说,术者在附近。
「先别慌,她只是昏了过去。」林沂继续写着未完成的图符。
「这只蛞蝓跟另一只双头女鬼,是两只同体。」林沂说着,他发现蛞蝓一颗头是沉睡的,因为沉睡的那只,正在领域内捉胡一鸣。
「妳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那么多?」秦政质问道。
「我还需要画法阵,请你帮我争取一些时间。」她专心的头也不抬,刻意不回答秦政的问题。
他犹豫了一会儿,点开手机,页面出现了符的图案,是张红色的符咒,手指一刷,三人周围顿时出现一层火墙。
「这应该可以撑一阵子。」他又刷了几张火符,形成了火鞭,往蛞蝓打去。因为蛞蝓身上满是黏液,火焰的效果有限。
蛞蝓舌头一扫,碰上了火墙,立马吃痛得哀嚎着,但是火墙的火也被熄灭了不少。
「不能直接灭了它吗?」秦政转头问,如果这等级,他认真起来也未必无法收拾。
「万万不可,现在灭了它们,人就无法救回来了。」林沂阻止了他。
蛞蝓开始口吐紫雾,喷向火墙,这烟雾除了阻止火焰的燃烧以外,还具有腐蚀性,喷到的地方都出现一个凹窟。
「真是麻烦。」秦政双手结印,数道掌雷轰向蛞蝓,雷性克水,虽无法打死它,却能有效限制行动。
阵阵响雷打的蛞蝓怒不可抑,不断发出奇怪的声音,毒烟喷的又快又广,这反而让三人陷入不利的局面。
「真的是笨手笨脚。」自从林沂开始画法阵以后,眼神就渐渐不一样了,不像之前那样内向,仿佛换了一个人。
她朝空中丢出一颗银白珠子,珠子快速旋转,向外扩张成一个防护障,将三人罩住。
「所以妳本来就可以一人应付它?」秦政有点诧异,要他帮忙根本是多余的。
「我怎会知道你那么没用?往珠子里输入灵力倒是会吧?」她要专心画空间阵法,术入灵力维持防护障的工作就交给秦政。
过了几分钟,林沂抬头,「差不多了,等等你进去,我在外面为你引路。」说完,她拿出一捆红绳,将绳子绑在自己食指上,另一端绑在他手肘。
「只有我进去,妳咧?」秦政再次露出惊讶的表情,这样被害怎么办?
「如果没有我在外面,你也出不来,还是你有更好的办法?」况且她在外面也没比较轻松,那只蛞蝓不断的往防护障冲撞。
「可是……」秦政还是面有难色,毕竟她藏着太多的秘密了。
「少啰嗦!」林沂直接大脚一踹,将他踢了进去,「记得找到人就拉红绳啊。」
「妳……」秦政满脸错愕,她真的是那个林沂吗?
秦政踏入炼尸的妖域,满脸错愕,这不是他们宿舍吗?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他被传送到宿舍长廊,难道说是传送法阵,并不是传送到领域,而是送回宿舍?
看着满目疮痍的走廊,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先回房间看看吧。」现在先找到胡一鸣要紧。
回到房间,到处都是血迹,东西翻箱倒柜,但就是没看到胡一鸣的身影。
寻找无果后,他蹑手蹑脚的来到了楼长室外,这可是炼尸的领域,谁知道会遇到什么鬼。
到了楼长室,看到倒在地上,喉咙被咬断鲜血直流的楼长。
还等不到秦政上前关心,楼长就缓缓的站了起来,头转180度反方向看着他,双眼血红。
「唉……真麻烦。」这种就是被尸毒感染的僵尸,基本上就是兵级后段的恶灵,是一只普通的妖怪。
楼长二话不说扑了上来,秦政手肘一挡,抓着楼长反过来的胳膊,就是一个过肩摔,外加一张火符,烧个干净,动作行云流水。
『找胡一鸣要紧!』红绳传来声音,直接进到秦政脑里。
「这红绳还挺方便的。」他拨了拨手上的红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