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冷淡啊，我不是你的夫，你的天，你的一切吗？当初的那些，海誓山盟啊，天长地久啊……都是骗我的？”

姜盼歪头问她。

叶洛珩看了他一眼，顿了下，伸出手抚摸他的脸：“我的夫，我的天……哼，你觉得从一个妖女的口中，能得到什么承诺？”

闻言，姜盼一愣，然后开怀大笑，他笑着抱住叶洛珩：“对啊，所以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对，你那大师兄，那才是真的芝兰玉树，不可高攀……咳！”

话都没说完，姜盼就被她一掌击飞，吐出一口血沫，神情恍惚的看着发怒的叶洛珩。

没有人知道叶洛珩真的生气的时候，其实不怎么会说话，可能是幼年留下的习惯，让她连生气都十分的隐忍，但后来，修了仙，一生气就忍不住开大。

“不准提他。”

姜盼抹了抹嘴角的血，笑了：“你怎么还是这副德行，其实我和他又没有区别，这张脸，难道你不喜欢，毕竟，跟他可是一模一样啊。”

说着，就握着叶洛珩的手抚上自己的脸，下一秒，她便抽出手甩了一个巴掌：“一样，但你不是他。”

只一句话，就让姜盼一直勾着的嘴角挂了下来，他脸色黑的可怕，双目黑沉沉的看她，补充道：“嗯，当然了，但你别忘了，我不是他，是你害死了他，是，你。”

点了点她的心口，转身翻出窗口，消失在了夜色中。

叶洛珩脱力的靠在沙发上，看了眼茶杯，想喝口茶，可拿起茶杯才发现，那茶杯漏了，茶水从她缝隙中流出，抓不住，握不着。

就像……当年的他。

自从被唤醒，她就一直逼着自己别去想，不停的工作，麻痹自己，她想睡觉，想躺平，失去意识就想不起来，就不会想了。

但是她怎么能不想呢，夜深人静，夏虫蝉鸣，她忍不住，他的声音，他的一颦一笑，每个画面，心里，脑海中，全是他……

其实一开始她并不能分清姜盼和他，但是后来，她的生活逐渐被那双温柔的大手占据，姜盼的存在，更多时候就像是他们的弟弟一样。

她也会逗姜盼笑，会给他绣荷包买节礼，把他当做家人一样……

一直到，那天，二选一的时候，他说，选姜盼，忘了他，但是他不知道，她怎么能忘了他呢，怎么能呢？

她选了姜盼，从此，世间再无姜无流，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姜盼，和她。

姜盼一开始不叫姜盼，她管姜无流叫大师兄，管他叫阿无，姜无流没了之后，她便给他起名，叫姜盼。

姜盼，姜盼……他是希望，是盼望，是她的愿望，她希望大师兄回来。

究竟是什么时候起，她也忘了，可能是她把他带回天衍宗，对外宣称他和大师兄是双胞胎开始，也可能，是她开始忙着掌门事务，麻痹自己开始。

等她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入魔，外界称他是魔灵，他集结了一批力量，想要踏平天衍宗。

其实当时他没那么强，说是魔，却也不算难除，但是她还是顶着巨大的压力，用大师兄的本命灵剑将他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