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叔,你这样做,怎么服众?”
“在这个安全区,每天悄无声息消失的人很多,再多两个也不会有人知道。”是
温如玉有些苍白无力的笑了笑,声音依然是克制的平静:“泰叔,既然您容不下我们,我可以带着他们走,没必要到要死要活这一步。”
陈泰并不意外温如玉会说出这样的话,“阿玉,你是个聪明孩子,你应该知道世道就是如此,你或许觉得这里肮脏丑陋,但换个地方其实也是一模一样的,人心在哪里都没有区别。”
温如玉不置可否,淡淡的点了点头,转身准备出门,带上白诗他们离开。
“你是想去找那南流景个小丫头吧?阿玉,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喜欢他,可是她还记得你是谁吗?”
陈泰的话轻飘飘的,温如玉的脸色却猛然变了,他转身,声音由于过于汹涌的情绪而沙哑,“你是什么人?”
陈泰对于温如玉如此激烈的反应并不意外,接着说,“南流景十六岁那一年,你花天价在一场全球拍卖会上拍了一枚价值连城的玉簪。可你连送她都不敢光明正大,要偷偷摸摸找人代为转交。”
陈泰说出这件事情后,温如玉的情绪却骤然平静了下来,再看向陈泰时,眼底仿佛盛着刀光剑影,“看来你之前在南氏集团也并非一名普通员工。”
“温少,在末世之前,像你这种大人物,我是真不敢得罪。”陈泰这话颇有几分小人得志的意思。
温如玉只是无所谓的摇摇头,“人类社会已经重新洗牌了,再执着过往的身份没有丝毫意义。为什么你偏偏要抓着过去不肯松手。”
“因为对我而言,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不论是你还是南家的那个小丫头,你们生来就享受着我这种人一辈子都不敢奢望的地位和权利,别人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能把我踩进泥潭,让我活的连狗都不如。如今生杀夺予的权利交到了我手里,我自然很想看看你们曾经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人没了那层光环,还能不能活出个人样?”
陈泰的手指在半空挥舞着,回忆起了自己当年被逐出南氏集团、被人抛弃、房子被银行收回、苦心经营多年的家一夜间支离破碎.....
他原以为自己的一番慷慨陈词能让温如玉有所触动,没想到年轻人只是依然用那种波澜不惊的语气说了一句知道了。
看着温如玉离开时笔直的背影,陈泰心里忽然有些空虚。
白诗和物资分配处负责人的争吵吸引了不少其他开荒队的人看热闹,他们肆无忌惮的对白诗和重伤的苏安明指指点点。
“活该,谁让他们当初勾结外人?”
“这种人怎么还有脸赖着不走?要是我,早就用鞋带把自己勒死了。”
“这人活不久了吧?”
“报应呗,在别人背后下黑手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
当初和白诗他们一起去开荒的一队二队的几人远远的站在人群中,抱着胳膊冷笑着,看着风口浪尖的三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