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还有没有爬上来的女人。
她们要么受伤过重,要么已经有了无法逆转的肢体残疾,以至于连爬起来喝口水的力气都没有。
南流景站在门口,以她绝佳的听力,都听不太清里面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撒欢的莫杀也悄然收敛了双翼,静静的站在树梢上,黑豆一样的眼睛看着沉思的南流景,爪子略有不安的刨着树枝,有些担心自家姐姐会一时糊涂。
南流景走下地窖,手电都懒得打,掌心亮起一团火光以此照明。
地窖里恶臭刺鼻,有几句已然了无生气的尸体,惨不忍睹,也有一只脚已经跨进鬼门关的人。
南流景知道,就算放在末世之前,这种伤势送到医院医生都不敢打保票一定能救回。
更何况是现在。
莫杀听到地窖里传来几声闷闷的枪响,然后看到南流景顺着梯子爬了上来,手里还拎着那把枪。
她脸色有些苍白,就连一贯灵动的眼神都是呆板僵硬的,木着一张脸呆呆的往外走。
莫杀赶紧落地,追在她身后,连着喊了几句姐姐。
南流景好像听不见,还是直直的往外走,脚步很快,好像被什么东西追着,又好像想尽快的逃离。
无言的走了半天,南流景忽然一个急刹车站住了,转身又朝地窖的方向走去。
死里逃生的人们正在休养生息,庆幸着自己的命运有所转机,燥热的风裹着焦臭的的味道席卷了已然是一派祥和的庄子。
她们以为山匪卷土重来,惊慌失措的跑出去,却看到那个对她们来说宛如地狱一样的地方正在被大火吞噬。
火光冲天而起,火舌翻卷宛如一朵妖莲,却偏偏只烧了院落,连门口被晒蔫了的树都没有被波及分毫。
“总不能是自燃吧?”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其实所有人都猜到了放火的人是谁。
放了这把火走出庄子,南流景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手里的枪换成了户外刀,边走边搜集一些自己看上眼的物资。
山上的土普遍肥沃,经年累月下来有着丰富的腐殖层,南流景如今精神力充沛,很快就用这些土把五十立方的时间加速空间铺满了。
等走到半山腰的露天营地时,南流景看看天色有些晚了,决定在营地休息一夜,明天一大早直奔南氏集团安全区。
她打算请到山上的帮手正是温如玉几人。
陈泰这个人心思阴沉,睚眦必报,把自己从安全区赶出去南流景就发现有人跟踪,她绕了几段路把人给甩了,继而用假名字在旧厂街安全区住下。
陈泰找不到自己,一定会把报复的矛头转向之前和自己关系颇好的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