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
文舒芳示意他退到一边去。
此时的杨琰正在屋内发火,不管他如何隐忍,如今也只是个刚满十五岁的少年罢了。
每次去了东宫回来,都免不了一顿发火。
听着里面摔东西的声音,小太监害怕地后退了几步。
文舒芳早就习以为常了,淡定地推开了房门。
“狗奴才,本王说的话没听见吗……”
“母后。”
“谁又惹琰儿了。”
“还不是那个废物!”
杨琰愤恨地说道。
“那个龙凤玉佩可送到他手上了?”
“母后不是为儿臣准备的吗,为何要送给他!”
“等过几日你就知道了。”
“母后知道你也想娶路东之女,但这是他亲自去求你父皇得来的。”
路东只是个小小的员外郎,她早就知道杨琰对他的女儿有意,才故意将她的画像放进画册之中。
这种身份卑微的人怎能成为王妃,她的儿子将来是要是睥睨天下的!
“父皇对他还真是好,长林县要不是这个废物知情不报,怎会让全城的百姓们都染上瘟疫!”
杨琰虽一直在宫内的学堂听太傅讲课,但对朝堂之事也是略知一二。
身为太子犯了这么大的错,老皇帝没有丝毫的责怪。
而他们这些皇子公主,即便是功课做得再好,也只是让他夸上一句罢了。
“今日他又说了什么让你如此生气,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杨琰往常从东宫回来虽然心里不痛快,但不会在永福殿内这么大动干戈。
“这个废物竟拿本王与那个小太监作比较,本王见他一个小太监还要找机会!他算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他就恼火!
他堂堂一个皇子,怎是一个阉人能比的。
“太子说的是陈年吧。”
“母后也认识此人?”
“他现在是你父皇面前的红人,后宫的那些嫔妃都排着队拉拢他。”
“这小子鬼得很,你莫要惹怒了他。”
“儿臣听说他是从母后的宫里出去的,此人说不定还能为我们所用……”
只要是能用上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等太子大婚之日,那对玉佩就会派上用场了。”
“儿臣全听母妃的!”
母子二人聊了许久,她才从永福殿出来。
“娘娘,六皇子的气可消了?”
“你去盯着李英,这回不能办砸了!”
“娘娘放心,奴婢绝不会让六皇子白白受辱。”
“那边灯火通明的是什么地方?”
文舒芳回宫的时候已是深夜,这个时间宫里的人都已经歇下了。
但唯独陈年这里还灯火通明。
“那是敬事房!”
“陈年那小子深受皇上喜爱,今日又得了封赏,有点得意忘形了,奴婢这就派人去。”
“不必了,他如今都是掌印太监了,还怕你这个嬷嬷不成!”
此时的陈年正在屋里跟他们大鱼大肉。
“年公公,现在时候不早了,要是让巡逻的侍卫看到不好吧。”
“你怕啥,咱们年公公现在可是司礼监的了,谁敢说年公公的不是!”
“奴才有今日的成多亏了年公公,日后年公公要是有需要奴才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可以啊小春子,当了首领太监说话都有学问了!”
小春子是陈年向老皇帝举荐的。
他对陈年那叫一个感激!
没有陈年,他在宫里没有靠山,说不定干一辈子都是个灰衣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