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准备好,阿斯扶住刘升下床,但刘升睡了一日一夜,只喝了一碗药,根本没有力气支撑身体,脚尖触踫到地面,整个人就撞到阿斯身上,阿斯吓得紧紧抱住刘升。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虚弱的刘升,感觉再用力他就会碎,心内泛起圈圈涟漪。
「抱我过去。」躺得太久,一站起来就觉得头晕,刘升靠在阿斯身上,他自以为是在命令阿斯,但他柔弱的声线在阿斯的耳边萦绕,害得阿斯差点流鼻血。
阿斯硬着头皮,一手搂住刘升的肩膊,一手捞起他的后膝。阿斯动作生硬,刘升十分害怕他一时失手把他跌在地上,所以很自然的用双手环住他的颈,但他两只手都用不上力,只好紧紧贴着阿斯的身体才有安全感。
「现在要怎样?」阿斯抱住刘升走到浴盆前,脑内一片空白。
「脱衣服呀!」刘升快要被阿斯气死,但奈何真的没有力气去骂他。
阿斯非礼勿视,半跪在地上,闭着眼睛帮刘升脱下内袍,就把他重新抱起来,眼睛从未睁开过。
「等!还有裤子。」刘升看着阿斯闭着眼睛皱眉,觉得特别好玩。阿斯犹疑了一下,抱住刘升的手不禁加重了力度。阿斯闭着眼睛再次半跪,手摸上刘升的腰,然后去解裤带。
「不要乱摸。」刘升发觉每次他一说话,阿斯的动作都会停一下。
阿斯终于顺利把刘升脱光光,他抱着刘升站起来,双手都贴着刘升的肌肤。他吞了吞口水,不敢去想像现在自己手上是什么风景。阿斯用脚去确定浴盆方位,计算好位置后就把刘升放到水中。刘升见他坚持闭着眼睛,都不愿意看他一眼,就觉得非常自豪的盛世美颜受到严重的挑战,他故意「啊」了一声,阿斯以为撞到他,情急之下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就是赤条条正在贼笑的刘升。
阿斯全身僵硬,血液一下子冲到头上,差点就晕过去。幸好阿斯定力惊人,他艰难地把视线移开,然后把刘升轻轻放到水中。只见阿斯好像打完一场激战一样,额头冒汗,微微喘气,耳朵通红。这个反应,刘升觉得满意。
「事情查得怎么样?」刘升双手放在浴盆的边缘,享受着阿斯为他擦背。
「线索去到云城就断了。」阿斯很用心地擦着刘升的肩膊、背脊、手臂。
「谢明呢?」
「。。。死了」
「有什么怀疑?」
「可能是『影子』,但未有证据。」
「。。。继续查,斗胆在我的眼皮底下动我的人,我要他生不如死。」
「尊命。」
「斯。」
「在。」
「我背的皮都要被你擦掉了,你就不会擦其他地方?」刘升无奈地看着阿斯。
阿斯动作一顿,然后慢慢拿着布跨过他的肩膀伸到胸前,刘升把头靠在浴盆边缘,正好一个仰角看着阿斯的侧面,随着阿斯一下一下擦着他的身体,他的呼吸便一下一下的落在阿斯的颈上。
「斯,该换地方了。」刘升故意稍稍坐直身子,嘴唇贴着阿斯的耳珠说。
「!!」刘升这样一动,阿斯在水中的手就碰到他的大腿,吓得他立即把手抽起,带起的水花溅到刘升满面湿漉漉。
「你是故意的吧。。。」刘升本来想着气氛甚好,阿斯又少有的不啰嗦他,就试着调戏他,但如此一来,刘升肯定阿斯是存心破坏他的好心情。之后阿斯整个人都心不在焉,刘升就觉得没趣了,接下来阿斯都是紧闭双眼,直到刘升穿好衣服,他才敢看一看刘升。
沐浴过后,血液循环,刘升恢复了不少,随便吃了几口饭菜,就到外面走走。男孩在远处见到刘升,十分欣喜,但阿斯一路在刘升的身旁令男孩只敢在远处凝望。他们听到前院有声音,一看,原来是周子舒在指点张曦仑,而温客行正充当着张曦仑的对手。
张曦仑手执树枝,耍着一套基本剑法,温客行用折扇调整他的动作。刘升觉得有趣,就坐到周子舒旁边一同看张曦仑练剑。
「气色不错。」周子舒见刘升面上开始有点血色,步伐也算平稳。
「他在干什么?」刘升看着张曦仑奇怪又无力的剑法只觉得好笑。
「腰要直,我说了多少遍!」周子舒实在忍不住,对张曦仑喊道。
「周叔,我已经练了半个时辰了,可不可以休息一会儿。」张曦仑喘着气,汗流满面。
谁知道连温客行都觉得曦仑太弱了,说「曦仑,就你这般的底子,再练半日都不为过,才半个时辰就熬不住了?」
「没事,休息一会儿再练,过来坐。」周子舒听到曦仑喊累,竟然心软,温客行目定口呆。
「阿絮!你不能这样宠他!」温客行不甘心。
「他年纪还小,就让他歇一会儿。」周子舒简直是用溺爱的眼神看着张曦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