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很快就没事了,坚强点。」周子舒见少年有点痛苦的表情就安慰他说。果然少年听到周子舒的话就安稳了。
「阿絮,附近都没人,我们进去吧。」温客行推开小屋的门。
小屋内很朴素,只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客厅和一个小小的房间。客厅正面挂着一副有点年头的桃花挂画,画上写了「桃花依旧思念如故」,挂画前有一窄桌,桌上有一个香炉,隐若还残留着一种似熟非熟的气味,然后地上有几个蒲团就没有其他东西了。而房间里面有一张十分简单的木床,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而已。
周子舒把少年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阿絮,你过来看看!」在客厅的温客行发现了什么似的。他指着那幅挂画对周子舒说「你看这画眼熟吗?」
「这画我没看过,但笔迹却是有点眼熟。。。」
「还有这个。」温客行把小香炉递给周子舒「你嗅嗅看。」
「醉生梦死!」周子舒打开香炉检查着残渣「不对,这的确是忘忧草没错,但也掺进了薄荷、栀子花。。。还有。。。这些是。。。橘子皮?」
「你看这个比例应该没有醉生梦死的功效吧!不过忘忧草不是只有四季山庄有吗?」
「没错,忘忧草的货源是我跟大巫的交易,我离开了这么久,理论上整个中原应该都已经没有了,而这里的醉生梦死应该是再经过改良,有宁神作用,加入橘子皮真是妙呀!」
「我想起了!你说这画的笔迹跟四季山庄的那幅像吗?」
「的确。。。」周子舒仔细看画「但并没有盖章,没办法知道是谁画。老温,我感觉这里跟四季山庄有关。」
「爹!爹!」房间里传来少年的叫喊。
温客行坐到床边替少年把脉「他没事,做恶梦而已,气息已经好多了,不用担心。」
「这孩子跟成岭一样,都这么大还喊爹。」周子舒话是说得狠,但看着少年的眼神和语气都非常温柔。
「阿絮。。。你再用这种眼神看着这个黄毛小子我就要吃醋了!」
「你神经病!」
「是。。。神仙。。。伯伯吗?」少年终于被吵醒了,但仍是迷迷糊糊的。
「噗。。。他叫你神仙伯伯。」周子舒忍俊不禁。
「小兔崽子,我好夕也救你一命,你爹没教你看到女的叫姐姐,男的叫哥哥吗?」温客行是有点气被叫伯伯。
「谢谢。。。神仙姐姐。。。神仙哥哥救命之恩。」
温客行听到少年叫周子舒神仙姐姐就乐开了!而周子舒的脸就瞬间塌下来瞪着忍笑的温客行。
「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温客行立刻转过去问少年。
「我叫。。。张。。。曦仑。」
「曦仑,你为什么会受伤?有人在追你吗?」
「其他门派。。。要爹爹交出六合心法。。。我赶回去途中遇到伏撃。。。」
「知道袭击你的是谁吗?」
「。。。不知道。。。」
六合心法在长明山,是有人造谣吗?目的是什么?周子舒和温客行对看了一眼,然后周子舒问曦仑「你爹是谁?」
「我爹。。。是四季山庄。。。第七代庄主。。。张念舒。
「那张成岭是你的谁?」
「他是我爷爷。。。」
「爷爷。。。?」周子舒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仑,你先好好休息。老温,我们先回去拿点药跟食物再来吧!」
语毕,他们俩就并肩离去,一路上周子舒都没有说话,而温客行就搂着他的腰静静待在他的身旁。他们简单拿了点药还有本来做来喂鸟的干粮就回程了。但是当他们回到小屋时,张曦仑已经不见了。
他们检查过小屋没有被闯入或搜索的行迹,那看起来应该是曦仑自己走的或者是熟知小屋的人进来把曦仑带走。但无论是那一个可能性,周子舒不亲眼看到曦仑都不会放心。但他们也不能离开冰雪之地太久,所以也不能贸然追下去,在温客行几番劝导后周子舒才心有余悸的离开小屋。
这几天他们跟平常一样练功练药,只是阿絮都满怀心事的很少说话。到了晚上,温客行总会紧紧的抱住他,让他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在他的身边陪住他,呵护着他。
「老温,你猜我们在长明山已经多少年了?」晚上阿絮在老温的怀里,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
「嗯。。。成岭都成爷了,五、六十年吧。」
「那。。。我们认识的人大都已经不在了,是吗?」
「应该吧。。。」
「老温。。。」
「怎么了?」
「我觉得我很幸运,可以遇见你,爱你,跟你永远在一起。」阿絮抬头吻了老温。「幸好我有你!」
此刻老温把阿絮抱得更紧,他小心翼翼的吻着阿絮,阿絮也回吻着,灭了烛光,他们把储积了几天的爱意都一一奉献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