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气势,乃是青莲秘境独有,白衣对此并不陌生。
只是,随着祖地复苏,青莲秘境修士的战力,已然是今非昔比,至少在白衣看来,单凭气势而论,面前少年便已然能够碾压那个时代的同境修士了。
相比之下,十年过去,白衣的修为,寸步未进,依旧停滞于初入洪炉秘境的程度 ,但这些并不足以令白衣忌惮。
面对聂霄疏狂跋扈的质问,他只是盯着对方,一脸淡然道:“我耳力不差,方才上来时听到了,你叫聂霄,还有个兄长叫聂凌。”
聂霄这才如同得胜一般,满意地点了点头,而轻哼一声:“既然知晓,还不速速奉上?”
说罢,他看也不看,将头转向一旁,只将手伸在白衣面前。
若是放在平日,亦或是在曾经的山市之中,白衣觉得,此人大概已经被埋了,待明年春暖花开时,坟头说不定还会长草。
但如今既然站在太初山门前,他实在不愿在此刻多生事端,因此只是摇一摇头,准备绕过聂霄,先入门再说。
但自幼身世显赫、呼风唤雨惯了的聂霄,如何能忍得了如此无视?
他再度挡住白衣去路,且目露寒光, 低叱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当真是天生的贱骨头,方才要你痛快交出玉令,你既然不依,那如今,我便要你跪下,将这玉令衔在嘴里,再如泥犬一样,从我胯下钻过去,磕三个响头,然后再交给我!”
说完,聂霄便将腿摆开,指着裆下,趾高气昂地盯着白衣。
见此,白衣便也不再想着绕过去,他用已经平静的语气,告诉聂霄道:“我深知自己处在世间最底层,所以能一时低头,但我却不曾说过,我会跪着……”
聂霄显然不知这话中的深意,他只是从中听出了白衣的态度。
不愿意跪,更不愿交出玉令!
于是,他看着白衣,忽然冷冷一笑,满是嘲讽道:“倒是有些骨气,可是,你凭什么?”
“这世间,从来都是强者为尊,只属于极少数人,而今我比你强,更比你有背景,所以,你当明白,能让你跪的人,也能让你死!再问一次,跪是不跪?”聂霄的气焰愈发嚣张,威胁之意更是再明白不过。
这一刻,白衣忽然笑了,一旁小黑子也跟着笑了。
聂霄显然则失去了耐心,眼中一抹寒光乍现,而后居高临下,骤然一掌拍出,直朝着白衣的天灵盖落下。
不得不说,青莲秘境的聂霄,所凝聚的这一身青木真元,浑厚霸道至极,无论气息与质量,远不是当初道墟山市之中同境强者所能比拟。
看似十分随意的一掌, 亦如青龙探爪之势,隐隐间,竟有龙吟之声爆发,不仅气势骇人,速度更是异常凌厉。
只是,他却不知,面前的少年,名唤白衣。
十年了,大概世间许多人早已忘记这个名字,涌入祖地的万界豪强,更不会将这个名字放在眼中,但白衣还是白衣。
尽管荒废了十载光阴,但白衣眼里,青莲秘境再强,也终究只是青莲秘境!
大概,十年前,道墟山市之中,那身为古族姜氏之主的姜惊雄,服下那颗源于远古禁地的“极战金丹”之后,所爆发出的百倍战力,便代表着那个时代青莲秘境的极限吧?
那时的白衣,只是紫府秘境,越两境而战,最后将霸神枪的枪尖,抵在姜惊雄的咽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