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一身道法,皆是玉青婵所传,因此面对玉青婵时,他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哪怕他已做完自己所能做的一切,但在玉青婵眼中,他依旧是个弱者。
亲眼望着南山倒下,白衣的眉头猛地一皱,而后看向玉青婵,揭穿她的用心道:“从一开始,他的结局便注定了,只因在你眼里,这一界众生皆弱者,所以,即便他视你为师,你对他依旧只有愚弄和利用,再到如今,你达到目的,他便成为一颗弃子。你认为,这才是弱者本该有的结局。
所以,弱小并非原罪,卑劣才是,你若果真强大,又何以被区区一道符诏所阻拦?你若果真强大,又怎屑于以欺骗与利用来达到目的?”
当南山这位大无敌者倒下的那一瞬,至尊山的几人虽然内心愤怒,却也心怀忌惮,唯有这少年不惧。
即便知晓面前的天人族女子,拥有极强的力量,白衣依旧不卑不亢,当面怒斥。
在白衣看来,不论玉青婵眼中的南山,有多愚顽弱小,他始终有恩于自己的,尽管被欺骗是一种事实,但罪魁祸首是玉青婵,诱导者,比作恶者更卑劣!
而玉青婵听闻这些时,面色微寒,就连那一身气势,也变得凌厉起来。
她的眼眸,宛若苍穹最深处的星光,汇聚无穷的灵性,似乎要将这少年的内心看透。
然而,对视许久,她却始终未曾从面前这少年的眼中,看到任何的恐惧,半点也没有。
“你 ,莫非不怕被我抹杀?”
最终,玉青婵逼视白衣,问出这样一句话。
这一瞬,白衣能够清晰地察觉到,玉青婵明显动了真正的杀机,然而白衣同样显露出一种炽烈的杀意,却又平静下来,问道:“你何不试一试?”
玉青婵见此,便冷冷一笑:“修炼祖法之人,留着兴许还有些用处。”
显然,方才只是一种试探,她玉青婵也是有所忌惮的。
白衣则开始沟通神路尽头的青袍女子,而对于此事,这位青袍女子似乎早有预料一般,告诉白衣道:“这一切,并非你的过失,否则这镇帖符诏为何存在许多岁月,偏要在此时消失?
一切皆为大势,不论揭落镇帖之人是不是你,天人一族的先祖也始终是从祖地走出去的,天人祖庭白玉京,还藏在祖地之中, 白玉神楼更是白玉京的一部分,待祖地复苏,他们势必会归来。
不止是天人族,待祖地复苏之后,诸天万界之中,会有越来越多的种族,回归祖地,而你只需记住,身为修炼祖法者,你便形同祖地的嫡亲之子,得祖地大气运庇护,诸天万族,不论强弱,见你皆须低头,无需惧怕他们,更不必惧怕事非,要有修炼祖法者应有的霸气。”
青袍女子一番话,听得白衣热血沸腾,再度看向玉青婵时,眼中果然显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霸气,问道:“你想寻找你们天人一族的白玉京?”
玉青婵听闻,果然目光巨震,死死盯住白衣道:“你……知晓祖庭的位置?”
见她如此在意白玉京,白衣便如同沦落市井许久,忽然知晓自身乃是“天潢贵胄”一般,满目神气道:“白玉神楼不是白玉京的一部分么,你自己寻找便是,我毕竟只是个普通的祖法修行者,什么都不知道。”
玉青婵听闻,面色一变再变,最后也不得不尽量心平气和,试图同白衣谈条件,道:“你究竟想怎样?”
白衣见此,瞥一眼玉青婵,而后指着南山的尸体道:“人是你杀的,我要你跪下,叩头。”
听闻此话,玉青婵显然气得不轻,很是高傲地将头转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