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显荣暗道不好,怕是上了孙凤兰的当了。然后就听孙凤兰继续道:“白薇是我身边的丫头不假,可她三年前就嫁人了,并未随我进宫。前年我身边的小菊说白薇生产不顺,生下孩子没多久人就去了,毕竟主仆一场,我还让我母亲派人送了些银子过去。那太上皇怎么可能会在三个月前见到她呢?”
这让刚才一口咬定就是白薇的姬显荣一时再找不出话来反驳,他憋的满脸通红,脑中飞快的思索着该如何应对这不利的情况。忽然,他猛地转身,抽出一旁侍卫的佩刀,手起刀落,中年道士便血溅当场。然后转身对众人道:“此妖道胆敢污蔑朕,罪无可赦。既然罪人已经伏法,此事便到此为止吧!”
他说完后众人就像看傻子一样看他,容绾玥忍不住道:“你是当我们在场的人都是聋子、瞎子吗?”
姬显荣最见不得的人就是容绾玥,他看容绾玥还敢出言讽刺他,瞬间觉得新仇旧恨都涌上心头了。
“容绾玥,你这个灾星,我早就说过你会克死云焕的,都是你害的。对,一定是你故意要害死云焕的,这样你就能顺利入宫了是不是?”
姬慕轩听不下去了,喝斥道:“你真是越说越荒谬。如果没有玥儿,姬云焕早就死了。再说,云焕是玥儿的亲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玥儿怎么会害云焕。明明是你自己造下的孽,还想诬陷别人。”
“云焕根本就不是容绾玥的儿子,她怎么可能会真心实意的护着云焕。”话一出口姬显荣立刻就后悔了,可也收不回去了。除了容绾玥、容初弦和余征远,在场诸人无不震惊。
姬慕轩一步步逼近姬显荣,寒声问道:“那姬云焕到底是谁的儿子?”
姬显荣不住的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看着姬慕轩铁青的脸色,他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姬慕轩耐心告罄,容初弦清冷的声音在他身后传来:“姬慕然成亲当晚,太上皇急召他入宫,说有要事相商。太上皇所说的要事就是给姬慕然喝下一杯下了春药的酒,然后安排姬慕然和文昌伯曹裕的庶女共处一室,后面的事我不说你们也该知道发生了什么。姬慕然虽说没有瞒着玥儿,可也未就此事做出交代。所以玥儿不堪受辱,一直和姬慕然做着有名无实的夫妻。姬云焕就是那个和姬慕然共度春宵的女子所生。”
姬显荣气的都忘了自己对容初弦的忌惮,大喊道:“容绾玥,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妖女,这种事你还敢往外说。”
容初弦双拳紧握就要出手,却被容绾玥轻轻握住了手腕。只见容绾玥看向姬显荣道:“你把自己的儿子当畜牲一样喂他吃春药与人苟合都不觉得羞耻,我不过是在夫家受气回娘家诉诉苦而已,我有什么好羞耻的。”
余征远虽不知道当初容初弦和容绾玥为什么会忍气吞声瞒着这件事,毕竟两人可都不是能吃亏的性子。但他仍站出来为容绾玥撑场:“玥儿是薇宁的亲妹妹,也就是我的亲妹妹,我今天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玥儿是有娘家的人。她的娘家人视她如珠如宝,谁要是再敢欺负她,我余征远必十倍、百倍的为她讨回。”
姬显荣的嘴开开合合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容初弦皱皱眉,也没有说话。其他人更是各怀心事,一时都没有言语。
姬慕轩是心疼之余又有些高兴,那时容绾玥和姬慕然大婚后,他便领兵在外打仗,回京时姬云焕就已经出生了,不然他又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任何端倪。
孙维钧几人则是恨不得将太上皇生吞活剥了。如果他们早知道姬云焕不是容绾玥的儿子又何必多此一举,弄得现在无法收场。
看着所有人都带着怨毒的目光看着自己时,姬显荣慌了,他眼珠一转,忽的大喊大叫道:“朕是太上皇,朕是太上皇,你们谁都不准对朕不敬,不准,你们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