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造化弄人,修行一途少年既无根骨也无天赋。跑遍了大大小小的门派也无人收其为徒。
为此,他离家的时间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长。
三日、半月、一年、三年……
又过了些年,他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焦躁,暴怒。再也看不见曾经那个少年一点点原本的样子。
除了争吵,便是吵后寒冷彻骨的冷漠。
纵使百花开满院子,也感觉不到半分美好。
冒着热气的茶壶终是凉了,连天边的夕阳也有意躲藏,再不复踪迹。
后来啊,她整夜整夜睡不着。常以泪洗面:从来没有哪个女孩子,长大后的梦想是睡个好觉。
她厌了,也乏了。
直到某一天酩酊大醉后,他提起剑时突然发现一切都变了。以前晦涩难懂的剑招如水到渠成般,轻松至极。
他大喜过望,全当自己开悟了。
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仿佛开挂,入道门,成普通弟子再到核心弟子、长老、老祖。
……
白恬恬愣了愣:“那……那个小花妖呢?”
花婆婆自嘲一笑:“她没人关心,或许是死掉了吧!谁知道呢。”
叶挽君看着院角凋零的白牡丹,若有所思。
“那他还回来过吗?”白恬恬问。
“回来过一次,大约二十年前吧!留下了墓碑一座,再无音讯。”
花婆婆端起茶壶,一边往杯里加茶一边补充说道:“说来可笑,那人也曾向我打听白洁雅呢。
都死了几十年了,这才想起来寻。当真可笑至极。”
花婆婆一脸自嘲,可叶挽君却感觉这话透着淡淡的凄苦之意。
心中隐隐像抓住了什么,可总感觉差点意思。
正思索时,突然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还未进门便大呼小叫:“花婆婆,花婆婆在吗?”
花婆婆眉头微不可见的一皱:“你们先坐,我去看看。”
“我都说了不认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放开……”
听到传来花婆婆气急败坏的声音,叶挽君放下茶杯。
与白恬恬对了一眼,向院外赶去。
门外几人正拉扯着花婆婆,几米开外一白衣青年静静站立。
青年额有一目,目露神光打量着花婆婆。
见到这人,叶挽君一愣。
惊声道:“罗玄?”
罗玄诧异的看着他,似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白恬恬才不管这么多,以几乎蛮横的方式揍飞拉扯着花婆婆的几人。
“花婆婆,怎么回事?”叶挽君低声询问。
花婆婆惊魂未定,“他们是来打听白洁雅的,我说了不认识可他们非要强硬拉我走。”
叶挽君将目光投向罗玄,皮笑肉不笑的说:“罗师弟所欲何为?按理说你这会儿不是应该专心研读道心诀吗?就是不知鹤庆师伯可知你私自下山?”
罗玄扫了眼鼻清脸肿的几人,暗骂了一句:废物!
又看了眼如小鸡护食的白恬恬,天眼泛起阵阵隐晦神光。
暗自权衡。
如沐春风一笑:“师兄客气了,我不过下来透透气而已,哪用禀告老师。正巧,刚好打算回院。”
“如此甚好,恕不远送。师弟,请!”叶挽君伸出手,比了个送客的手势。
罗玄没有搭话,转身就走。只是转身的刹那脸色变得铁青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