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慌不忙的渡步场中：

“我有二问，还望解惑。

一问，道之作用？

二问，何为道？也就是道是什么？”

说完扫了眼十七，又补充道:“此两问并非只问妖盟，同问诸位。有何感触尽可做答。如此这般，也不枉费我走这一遭。”

显然从一开始他就没对妖盟报任何希望，何况对手还是一毛头小子。甚至他都没瞧上十七一眼。

说完他便在场中盘腿坐下，显然等着众人作答。

十七稍显尴尬，只得在另一方坐下。

如此两问，顿时场中鸦雀无声。他们只知修道，可从未思索过这些问题。

黄庭长老一口饮尽杯中茶，点头称赞：“好茶！”

一旁的侍女赶紧补满。

普渡门长老笑道：“顾老头，这茶要慢慢品。你这般牛饮倒是失了许多滋味。”

黄庭大笑：“无妨，无妨。”

一旁的风雷门长老端起茶杯，浅尝一口：“林老头，你不懂。他这是高兴，他这喝的不是茶，是满心欣喜。”

众人大笑：“哈哈哈哈……有此后生，确实足以自傲。”

叶云十指紧扣，指节微微发白。

梅染撇了撇嘴，低声念叨:“小十七，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三问一出，秦先生顿时来了精神。显然这顾当先，来此前是做足了功夫。

当先、当先，一步当先，步步当先。期望自然是好的，可他们怎么知这世上还有一种人乃天生圣人。随便吐出的字便含道韵，随口说出的话，便是圣言。

如此，他倒是期待起十七的表现。

城西荒园，一枯藤上一条翠绿嫩枝随风摇曳。嫩枝迎风疯长，瞬间已达三丈长短。枝条直入云端，似密切注视着论道台。

而这一系列的动作，无人察觉丝毫。连秦先生也未有任何感知。

道门一方，一束发男子站起。

拱手见礼朗声言:“这第一问，道之作用。在下略有拙见。”

顾当先:“无妨，只管说来便是。”

束发男子踏出一步，娓娓道来:“道为守护，我愿从守小家到守大家再到守苍生。这便是道的作用。”

顾当先没有说话，轻摇了摇头。

束发男子略显颓废，退回坐下。

接着又有两三人站起，答后依旧不能让顾当先满意。

柳如是横了顾当先一眼，问:“顾兄莫不是故意提出问题为难我等，这答案你可知？

在我看来，道就是道。道本道，非常道，哪有什么答案。如果非要有，那我的答案就是我手里的三尺长剑。”

罗喜喜双手撑着下巴，头上顶着三色面具，头一点一点的似在打着瞌睡。

风雷门长老赞许的点了点头。

罗浮山长老点头称赞:“此子剑心通明，心思纯净倒是极为难得。”

黄庭长老附和:“大才。”

普渡门长老:“给他时间追赶，或可追赶上那位。”

提起那位，几人一时安静下来。

林晚溪好奇询问:“爷爷，那位是哪位啊？”

普渡门长老脸色一阵变化:“别问，你配不上他。”

见自家孙女一脸不服气，又补充:“他叫云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