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玉在里面醉生梦死的一待就是几个时辰。
最后还是符景出手将他从“盘丝洞”里解救出来。
叫完代驾,符景回身看着花坛边吐得昏天黑地的某人,面上一脸生无可恋。
很快,代驾小哥便到了。
她嫌弃的扶着霍廷玉的一只胳膊将他塞进后座。
然后给驾驶座的小哥报了地址。
目送车子离去后,符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霍廷玉那厮酒量不好还逞能,好不容易把他拖出来,还对她发酒疯。
幸好她躲得快,差点就被吐了一身。
饶是这样,此刻她全身也散发着难闻的恶臭味儿。
夜风有点凉,符景拢紧身上的毛衣。犹豫一瞬,还是掏出手机给自己叫了个车。
不多时,车子便到了“枫华苑”。
“谢谢师傅。”她客气的道谢下车。
老式小区楼道灯光昏暗,灯泡瓦数小且还是声控的。你得边爬楼梯边使劲跺脚,遇到跺脚也不灵光的楼层,你还得“哈”的一声吓它一吓,给它醒个脑。
符景就这么一路手口并用的爬到了6楼,正扒着扶手喘着粗气。
“啊!”
突然出现的人影吓得她下意识的一声尖叫。
原是想和她来个恶作剧,瞧着符景被吓的不轻,“小景,是我,是我!”沈瑶赶紧上前。
见到来人,符景后怕的拍拍胸口,语气里全是疑惑,“这么晚,你怎么在这里?”
周遭充斥着酒精的气息,沈瑶拧着眉,“你喝酒了?”
记忆中,符景是不会喝酒的。
连啤酒都不会喝的人,此刻全身却散发着浓浓的酒精味儿。
她上前狐疑,“借酒消愁?”
想起这乱七八糟的一天,符景一脸疲惫,“不是我喝的,一言难尽。”
掏出钥匙,俩人一起进了屋。
沈瑶踢掉脚上拖鞋,摆烂似的窝进沙发里,说:“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便想过来看看!”
符景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递给沈瑶,随即也照着她的样子倒进沙发里,声音幽幽,“我觉得我快失业了。”
“啊?不至于吧,又不是你的错,他们就要开除你?”
“现在还没有,但是网上炒得那么厉害,失业是早晚的事。”
她不敢说霍廷玉那荒诞的想法。
麓山别墅这边。
福叔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霍廷玉很是头疼。
赶紧招呼下人将人扶进房间。
“孽障啊!真是孽障!”大厅里,霍柏松看着烂醉如泥的儿子气得直拍胸口。
让他去解决问题,他却又跑出去鬼混!
“明天不准给他送饭,不准他再踏出房门半步。”
放下狠话后,霍老爷子气呼呼的上了二楼。
第二日清晨。
一声怒吼惊醒别墅众人。
但总有个例外,比如霍廷玉就睡得非常香甜。
“那个逆子呢?”霍柏松再一次被气得血压飙升。
他扔下手中的报纸,抖着手指,指尖朝着楼上,“把那逆子给我弄下来!”
福叔从年轻时就一直跟在霍柏松身边。二十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见董事长发那么大的火。
大厅的下人们更是被这阵仗给吓得脑袋都不敢抬。
霍廷玉昨晚一夜都没睡踏实,此时被人从被窝中拉出来,起床气十足,“哪个不要命的敢来掀本少爷的被子?”
福叔站在一边躬了躬身子,尴尬的咳了一声,“二少爷,老爷请你下去。”
通常,福叔亲自出面,多半是霍柏松气得狠了要收拾他的时候。
“能不能不下去?”他苦着脸揉了揉头发,“您看我这还潦草着呢,我怕把老爷子再给气出病来!”
老头儿上一次进医院还是因为他带了个嫩模进公司。
老爷子当时气得脸都绿了,直接把他关了一周。
他将脑中记忆捋了一遍,昨日也没做什么混账事啊。
他嬉笑着凑到福叔面前,往老人家怀里一拱,“福叔,我家老头儿又怎么了?”
“少爷还是先下去吧,老爷在下面等着呢!”福叔慈爱的抚了抚他的头顶,摇了摇头,很是无奈。
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不务正业。
“跪下!”
正从楼梯上下来的霍廷玉,被这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嗓门吓得腿立马就软了。
他求救的看着一旁沙发上坐着的林曼文和霍京墨。
林曼文直接端起了茶几上的咖啡,无视他的存在。
后者直接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得!一个帮手都没有,他认命的跪坐在地上。
霍柏松:“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