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曼单于之船)
在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密室里,里头仅仅只有数盏微弱灯火以供照明。
而仲鸠正在里头,他双眼布满血丝的直视木制假人、手指弯曲呈现爪子状。
等待蓄力后,他便用力地将五指插入假人头部。
顿时间…
假人头部、其手臂上,都冒出令人惊恐的白色烟雾。
突然间!仲鸠想起父王昨夜所告知的话。
(昨夜-甲板上)
月黑风高的夜晚,头曼单于独自一人站在外头的船板上,似乎早已做好准备等着仲鸠,而面对父亲突如其来的邀请,仲鸠的心里头并不像今晚的海面一样平静而安稳;反而是感到十分紧张与忐忑。
仲鸠来到约定的地方前面,发现父亲早已在那等候,并且似乎刻意背对着自己。
单于带着坚定的口吻,缓道:「最近几日,本王心里乃十分不安、总梦见郭瑀要杀了我!」。
「父王之所以找你来,主要是将一件事托付于你!鸠儿!」单于求道。
单于将手中预先藏好的匕首,快速的递给仲鸠。
命道:「用这把匕首杀了他,替爹爹除掉这心头大患!」。
纵使对方是自己的结拜兄弟,仲鸠仍旧毫不犹豫地立马从单于手中接过匕首。
而他早已准备好完成父王所下达的命令,就算要上郭瑀的性命,为了自己也在所不辞。
「一边叫我做杨仲鸠、一边叫我杀义兄!」「一边叫我做杨仲鸠、一边叫我杀义兄!」仲鸠藏起匕首,独自重复着这几句话,就这样慢慢的走回房间。
「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仲鸠突然放声大叫,此时的他脸上早已没有表情,因为他不知道是该哭泣还是该笑着面对这一切。
(船舱)
另一边郭瑀一行人…
「欸!这算哪门子的酒阿!喝起来就跟水一样无味!」耶律骑满是不满地喝着侯通地给的酒,边喝边抱怨起来。
「别再嫌拉!有的吃就吃、有得喝就喝」侯通地生气地将耶律骑等人的饭菜放在桌上,便踱着脚离去。
郭瑀问道:「琳儿妳怎么不吃饭呢?是还不饿吗?」担心的看着杨琳,见她迟迟都没有动上碗筷。
「我在担心的是最近董傲天与头曼单于怎么没有动作?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杨琳忧心忡忡地看着四周。
「他们不来骚扰我们,岂不是更好!」郭瑀笑着答道。
「你们想想…就算董傲天答应!信了我说的话、放我们走!但单于会答应吗?」杨琳用筷子不断敲着碗,细细道来。
「琳儿你在担心什么?」耶律骑不安的问道。
杨琳摇着头,缓道:「没事、师父!只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外面一直都有人把守,要如何出去呢?」郭瑀看着外头,担心的问起。
杨琳小声地说道:「听他们说还有几天才会上岸,我们得把握这机会!」。
郭瑀突然想起一事,便道:「董傲天不是答应会把我们安全的送离,既然如此我们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你别傻拉!瑀哥哥!他别动歪脑筋来害我们,我们就谢天谢地了!」杨琳满腹辛酸且苦笑地说着。
耶律骑鼓励着杨琳,喜道:「琳儿说的对!要是以前师父早带你们一起冲出去了!哪管的了那么多,你们说是不是?」。
杨琳拍着师父的肩膀,惜道:「眼下敌强我弱,还是不可轻举妄动才好」。
「那…」耶律骑与郭瑀一同问道。
「等我一下…」「啊有办法了!这次我要让死秃驴乖乖地打开大门,放我们出去!」杨琳敲着某处的地板,喜道。
(不久后-正午时分)
「侯大爷!侯大爷!你要的饭菜来了」许多的仆人拿着一桶桶饭菜从阶梯下走来,好不热闹。
「好!好!」醉醺醺的侯通地缓缓从椅子上爬起,并不疾不徐的指挥着仆人。
当事情都安排好之后,他便往舱房里一看,道:「里面的!吃饭了…」。
但里面迟迟没有传来回应,侯通地变更着急了。他便拿着钥匙、开了门冲了进去。
「疑!人呢?人呢?怎么不见了!」侯通地看着空无一人的舱房,举手投足都十分紧张与不安。
但他并不久留,只见他大声吆喝几声后,便跑出去讨救兵去了。
这突如其来的越狱事件,可真吓坏了侯通地,也亏他那大声的嗓门,搞得全船的人都知道了。
「人跑拉!人跑拉!人不见拉!」侯通地边跑边放声大喊,在跑到甲板的途中,整个人一头撞上沙通海。
沙通海一把擒住侯通地,问道:「怎么拉!谁跑了?」。侯通地满脸红通,气喘吁吁的缓道:「嘿…嘿…」「是…是…郭瑀以及杨琳那伙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