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前的傍晚。
张头终于搭上了当初赵小潭与之交谈的衙役头目。
衙役头目看了看雪白的银锭,足有五十两。想了想,贴在张头耳边半真半假说:“那富家公子的身份,只有我们知县知道,好像是京城的大人物。”
三天前。
张头向陈海涛舵主汇报:“舵主,打听到的就这些。富家公子已经出城,兄弟们分几个方向已经追上去了。知县那里——”
陈海涛嘿嘿冷笑:“一年给他上贡那些银子,不过和他打听个人,他若不识抬举,启县换个县太爷,指日可待。”
张头点头,直庄的后台是京城的贵人,他心里清楚。
换个县太爷,不是个大事。
一天前。
陈海涛在屋内来回踱步,喃喃自语:“竟然是文仙侯?到这来?勘探金矿银矿?”
陈海涛招来手下:“速速传话过去,不可唐突了文仙侯。要快!”
手下苦着脸:“舵主,这会兄弟们应该已经动手了——”
陈海涛挥挥手:“速去。”
手下急急而去。
外面一个手下小跑着进来:“报,舵主,一群女人说是孤凤宫的,打了咱们的人,闯进来了。”
话音未落,一群衣袂飘飘的蒙面女人闯了进来。
为首一人,拱手为礼:“陈舵主,事关我们孤凤宫姐妹的生死,我们失态了,得罪得罪。”
陈海涛打起精神,拱手:“孤凤宫的女侠大驾光临我直庄分舵,陈某人不胜荣幸,请。”
不提陈海涛如何与孤凤宫的人打交道,只说赵小潭几人。
喝了琥珀酒,墨雨等人睡得极沉。
赵小潭主动揽了守夜的差事。
子时末,赵小潭无聊,正修炼神识,其实就是练习神炼。
青金戒指里的金银珠宝太多了,供他练习的材料可以说是海量的。
在米粒大小的金银上镂刻花朵、诗句,这是他常干的事。
在微小的物品上镂刻或是镌刻字句啊,描个花啊,画个朵啊的,最能锻炼神识,尤其是对神识的精细控制。
用不同材质的东西练习,也同样能锻炼神识的精细控制。
故而,他的青金戒指里,除了金银玉石,还有各种不同的木质、铁质、铜制的他炼制完成的小件玩意,琳琅满目,估计开个铺子都够卖十年的。
这回,他挑战自己,准备在半个米粒大小的金子上刻一首诗句,刚刻了一个字,就发现有人包围了宿营地,一共十个人,脚步轻盈,都是练家子。
赵小潭想不出,是什么人想要对自己这一行人下手,有心用学会不久的火球术、冰冻术吧,还不想随便伤人,再说,也不想让手下人察觉他会法术。
他心想,要是会定身术就好了,完全可以用点穴来糊弄过去。
想了想,他悄悄叫醒了墨雨等人。
赵小潭小声说:“别声张,咱们被人包围了,不知道是什么人